修真界的人與天爭命,不入輪回,沒有來世。
修士死了之後就會回歸自然。
所謂塵歸塵,土歸土,無外於是。
修士唯一的前路就是飛升。
在天路斷了之後,飛升無望,修士們就隻能想儘一切辦法延續自己的生命。
可這個世界就這麼大,資源就這麼多,人一多是不是就不夠分了?
當然,到了化神期這一個級彆的大修士,已經看不上普通的資源了。
他們看中的是能夠讓他們繼命的運勢。特彆是,當他們壽數將儘時,天道規則會自動剝奪他們身上的運勢。
天道為了這個世界的延續又將運勢轉加到新生代天才身上去。
然而,化神期大修士們又如何能夠忍受得了,眼爭爭地看著一荏兒接一荏兒的天才蹦出來跟他們爭奪運勢?
哪怕那些人當中有他們寵愛的後輩。那也沒有他們自己的性命重要不是?
當然,讓他們自己下手去迫害自家弟子,那是不可能的。一是有天道規則束縛,他們不敢那麼做。
二來他們雖然變態,但還是人。並不能完全屏蔽七情六欲。
他們自己下不了手,卻可以讓彆人下手。甚至還可以將其美化,讓他們的弟子認為那是在為他們自己的機會和資源,為了師門榮耀而戰。
許多天才都死在這一戰中,可他們中大多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自家的師父給有意坑了。
知道真相的人很少。
一來是沒有達到那個高度,就不能知道運勢對於化神期大修士的作用。根本就不會往那上麵去想。
二來,就算是有聰明人看穿了,也不會去說穿。說穿了就相當於得罪了全體化神期修士。也等於是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他之所以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理直氣狀的忽悠自家徒兒。
一個是因為他的兩個徒兒來曆特殊,他們擁有一眼就能看穿本質的能力。
再者也是因為他自己當初也看穿了本質。並且以不拜師為由避開這種對天才的狙殺行為。
可他家兩個徒兒卻是避無可避了。
沒見他這邊才剛剛傳出收徒的訊息,人家的戰貼就已經下過來了嗎?
而身為師父的他卻沒有勇氣為徒兒出頭,不敢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所以,他在麵對徒兒的質問時才會沒有底氣,感覺特彆心虛。
其結果也不出他所料,他這雙徒兒果然一眼就看穿了虛妄,知道了真相。
他能怎麼辦呢?
“算了,你們若實在不想去,那咱們就不去好了。大不了咱們師徒三去環遊太空。”
師尊大人突然想通了,可倆徒兒卻並不領情。
“去啊!乾嘛不去!”
倆徒弟雖然說得不客氣,卻也不打算為難自家師父。且不說這事兒本來就與師父無關。就說在應戰與反抗之間,也是應戰對他們更有利。
“再怎麼說,直接應戰對上的也是同一級彆的對手。這個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對半的機會。反抗的話,對上的就是師尊那個極彆的對手。存活率基本上為零。”
“所以,相對於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當然是直接應戰更簡單可行。”
“既然都決定要去了,那你們剛才還跟我鬨個屁啊!”餘昊天感覺自己被愚弄了,氣得跳起來給倆徒弟一人賞了一個毛栗子。
兩人並沒有躲閃,乖乖的認罰。
餘昊天見狀,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並沒有真敲。他輕歎一聲,感概道:“唉!有沒有覺得,太過聰明也會成為生活的負擔。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活得更開心。”
“並沒有。”易秋雨搖頭,發表自己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覺得活著,就應該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讓我稀裡糊塗的混日子,那這慢長的生命修來何用?”
“我跟媳婦兒一樣的想法。”寧夏先肯定了媳婦兒的話,接著才表達出他自己的意思:“不就是一場戰鬥嗎?我從十五歲開始上戰場,哪一次不是真刀真槍的生死決戰?”
易秋雨附和:“沒錯,外人不知道,以為我們倆是您新收的徒弟。把我們當軟柿子捏。您還不知道我們倆的段數?不就是生死決戰嗎?又不是第一次經曆。”
餘昊天聽得都懵了,這倆人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啊!
剛剛還在指責他們這些用徒弟的命來打賭的師父是變態,怎麼轉過身又反過來安慰自己了呢?
“咳!你們可不能太大意了。雖說這個決鬥規則是同級跟同級較量。可你們倆畢竟才剛升元嬰幾個月。而這個賭約是十年一次。除了第一次晉升元嬰時必需要求參加外,之後就由你們自己選擇是否參加。”餘昊天為他們講解遊戲規則。
寧夏若有所思,“照您這樣說的話,隻要是第一次能夠堅持下來的人,之後肯定都會繼續參加!”
必竟晉升元嬰越久,贏麵就越大。而且贏了之後,戰利品應該也很可觀。而且,為了能夠淘汰掉那些新上來的天才們,那些老家夥肯定也會不遺餘力的鼓動自家的徒弟參占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