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宗主將易秋雨和寧夏說過的話重複一遍。說完之後,他覺得心裡好受多了。兒子的傷是他的軟脅,也是他的逆鱗。如今被人無故提起讓他心裡不爽,就彆怪他背後告叼狀了。
餘昊天用看傻子一眼的目光看向宗主:“真不知道該說你自做聰明,還是愚蠢。”
呃!這兩者有區彆嗎?不都是蠢?
“怎麼?說你蠢,不服氣?”餘昊天冷笑道:“在你心裡,我餘昊天的徒兒,是會對一個素未平生小輩落井下石的人嗎?”
“可是……”
“可是個屁,你師叔可是神醫。她願意給你兒子治傷,那是你兒子的造化。你不趕緊幫你兒子抱大腿,竟然還以為人家要害你。你這是受害妄想症!”
“什麼?神,神醫?”宗主滿腦子都被神醫二字給填滿了。彆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了。他激動的拽住昊天老祖的衣袖,顫聲道:“師叔祖,您,您沒,沒開玩笑?易師叔真的懂醫?”
“誰跟你開玩笑?”餘昊天冷哼一聲,特彆自豪的道:“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收他們夫妻為徒?”
“不是因為兩位師叔資質上佳嗎?”他記得老祖之前就是這麼說的啊!
餘昊天笑,“嗬,兩個二十多歲才築基的人,算什麼資質上佳?”
在修真界二十多歲才築基,確實算不上天才。甚至可以說是普通。可架不住人家三十多歲就元嬰了啊!就這修練速度,誰敢說他們資質不是上佳?
不過,既然老祖說不是看中資質,還說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另有隱情。
宗主順著他的話問:“那您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天才不收,偏偏就看中了他們夫妻呢?”
餘昊天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麵露得意的笑容,“跟你說實話,你這兩個師叔其實是我騙來的。”
“騙?您老人家收徒,還需要騙?”宗主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挑釁。
“沒錯,就是騙。”餘昊天不理宗主的震驚,繼續花樣炫徒:“遇到他們的時候,我身受重傷,差點死掉。”
“你易師叔當時也對我說,她是醫生,可以給我治傷。不過有條件。我當時跟你一樣,並不相信她。”
“因為當時的我丹田儘毀,全身經脈淤塞,身體差得都無法承載元神了。這還不算,當時的環境也差得很。我還用儘了所有資源。沒有丹藥,沒有靈氣,也沒有靈石。可以說是彈儘糧絕了。我甚至都已經做好舍棄肉身的準備了。”
“可是,當我聽到她說能夠治好我的話後。心裡還是報了一絲僥幸心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想放棄。”
“懷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我答應了她的條件。我收他們為徒,他們負責為我治傷。”
“話說,你易師叔的醫術真不是吹的,就是在那種缺少藥材,靈氣還不充足的情況下。她硬是憑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給我疏通了經脈,重塑丹田,將我的元神重新注入肉身。”
“前後隻花了短短兩三年時間,就讓我恢複如初,重回巔峰。”
“要知道,以我當時受傷程度來計,就算是丹宗那些老怪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讓我恢複如初。”
“不過,我從沒同她說過這些事。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醫術有多厲害。她還一直以為咱們修真界的丹師無所不能呢!”
“她今天能主動問起你家孩子的情況,估計是收了你送來的東西。覺得不好意思白拿,想還你一個人情。沒想到,你竟然拒絕了……”
宗主已經聽傻了,他睜大雙眼,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得瑟的老祖。努力想從他老人家臉上看出哪怕一絲誇張的玩笑。
然而,老祖臉上隻有與有榮焉的驕傲和自豪。接著還衝他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問:“現在,你知道自己剛剛錯過了一次多好的機會了?”
宗主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回跑。
老祖有句話說得對,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得回去為孩子爭取一下。
見到去而複返的宗主,易秋雨一點都不奇怪。同為父母,她太了解父母對自家孩子的用心了。
隻要宗主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就不會錯過任何一線可以拯救孩子的希望。所以,她一開始就篤定,等他冷靜下來,肯定就會回來。
“這反應挺快的啊!”她還以為他自少要半天時間才能冷靜下來,沒想到他才出門幾分鐘,就倒回來了。
“我在外麵碰到老祖了。”宗主目光灼灼的看著易秋雨,“聽老祖說,師叔的醫術非常好。我為之前的事向師叔道歉。還請師叔原諒!”
易秋雨揮了揮手,不以為然的道:“你隻是不相信我會醫術而已,又沒有當麵罵我。沒必要道歉。你如果願意償試的話,就把孩子領過來,讓我先給看看。能不能治,得看過才知道。”
聽她這樣說,宗主原本信了五分立刻就變成了八分。他不再遲疑,連聲道謝之後,立刻用傳送符通知他兒子到昊天峰來。
當然,他兒子隻能到昊天峰外麵,沒有令牌並不能進來。得宗主親自出去接人,才可以進來。
半個小時後,宗主領回一個看上去比他還老許多的人進來。父親看上去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年青,兒子則像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人家形容父親不顯老,會說父子像兄弟。可眼前這對父子,則是完全顛倒過來了。兩人長得有五分像,可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兩人的關係。單從外表來看,任誰都會把這對父子的關係弄顛倒錯位。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修真界並不少見。修為越高,壽命越長,保持的年青狀態也越長。而修為低的人,壽命短,老得也快。
像眼前這對父子,宗主是元嬰期修士,正常壽命是六百年。而隻有築基修為的兒子,正常壽命是一百五十年。
父親一百五十歲的時候還是青年。可兒子一百五十歲的時候,已經老得掉渣了。
兩人進來後,宗主先給雙方做了介紹。然後領著自家“老”兒子,恭恭敬敬的給寧夏和易秋雨行禮。
易秋雨和寧夏安安穩穩的坐著,受了禮。接著易秋雨指了自己對麵的位置,讓宗主父子座下。她先給病人把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