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自由與愛情》裡麵寫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李銳佳用兩個多億換取一個自由身,羅竸寧還是很理解她的行為的。
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自己也會跟她做出一樣的選擇吧!
如果每天都活得很緊張,很壓抑,很不開心,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呢?
“彆在這兒吃林心的瓜了,你家老頭兒呢?下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上來?是不是被京城的那個富婆給拐跑了?”
羅竸寧抬手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這會兒已經下午5點多,距離徐茂成下樓去取快遞已經小20分鐘了。
按理說隻是簽收一個快遞,用不了這麼長時。
“彆人拐跑了我再找一個不得了。”
高敏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也開始有點兒犯嘀咕了。
她倒不是怕徐茂成真的富婆拐跑,隻是突然間心裡有種很壓抑,很不詳的預感。
叮鈴鈴,叮鈴鈴--!
高敏話音剛落,她兜裡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一瞧,來電顯示的號碼是一個歸屬地為京城的陌生號碼。
“喂?那位?”
高敏接通電話的同時,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高敏的直覺,或者說第六感一向都很靈驗,上次她也是無緣無故的心裡突然很不好受。
結果當天就接到徐克靜的電,告訴她羅竸寧出事兒了,昏迷在醫院。
“你好,請問你是高女士嗎?我們是京城協和醫院急診科。”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後,高敏的心跳不由地開始加速,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我們這邊剛剛接診了一位病人,他兜裡的名片上有你的電話,所以我們打給你問一下您認不認識他。”
“病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戴一副銀灰框眼鏡……”
聽到電話那頭說到的體貌特征,高敏眼前一黑差點兒暈過去,還好徐克靜眼疾手快在後麵扶住了她。
“怎麼了媽?”
“阿姨你沒事兒吧!”
羅竸寧和徐克靜見到高敏的狀況都嚇了一跳。
“我,我馬上過去,我是他愛人。”
高敏對著電話那頭匆匆說了一句,掛斷電話後轉身跟羅竸寧和徐克靜說了聲有事出去一下就要往外麵跑。
“出什麼事兒了媽?有什麼事兒不能跟我和小靜說啊!”
羅竸寧見高敏一副慌了神的表情,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高敏現在的狀態,羅竸寧是真不放心就讓她這麼出去。
“是啊阿姨,我們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呢,到底怎麼了嘛。”
徐克靜拉住高敏的另一條胳膊,同樣是滿臉關心的神色。
“……”高敏看看羅竸寧,再看看徐克靜,眼淚突然撲簌撲簌地流了下來。
“怎麼了媽?您說話啊,彆哭啊。”
羅竸寧看到一向堅毅要強的老媽竟然哭了,頓時感覺心裡一陣難受。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羅竸寧第三次見到老媽哭泣,前兩次都是因為自己,這一次……
羅竸寧心裡突然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敘叔出什麼事兒了?”
“你敘叔突然腦溢血被一位好心的快遞小哥送到急診科那邊了,急診科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讓家屬過去呢。”
看著兒子和女兒關切的神色,高敏最終還是告知了兩人實情,一句話說完,高敏眼角滴落眼淚的速度更快了。
“什麼!我爸……”徐克靜一聽是老爸出事兒了,眼眶也一下紅了,淚珠滾滾地從臉頰滑下。
“那還等什麼,咱趕緊過去啊!”
羅竸寧一聽果真是徐茂成出事兒了,心裡也一下緊張起來。
高敏抬眼看向羅竸寧說:“我跟妹妹去就行了,你在這兒等著吧,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
“醫生的話就是個P!徐叔都送到急診科了,我哪兒還有心思在這兒休息啊!趕緊走吧!”
羅竸寧不由分說,拉起高敏的手就朝病房外麵走去。
“唉……”高敏就知道自己勸不住兒子,唉地一聲歎口氣也不在說什麼。
三人急匆匆從羅竸寧住院的病區來到了急診科,很快就找到了給高敏打電話的那位護士長。
確定了高敏等人的身份後,護士長拿出了幾份提前打印好的文件遞給高敏。
“病人正在搶救,這裡有幾份協議你們先簽一下,本來這些文件應該術前簽的,但情況緊急,沒來得及,現在補一下。”
“好的。”高敏接文件的手有些顫抖,簽字的時候連筆都拿捏不穩了。
高敏的字很好看,但今天寫出來的卻是歪歪扭扭的,就跟小學生的字一樣。
羅竸寧在旁交代一句:“手術耗材和藥物都給我們用最好的。”
護士長說:“因為事發突然,這些都沒來得及跟你們溝通,我們用的都是醫院裡最普通的那種。”
羅竸寧問:“現在換還來得及嗎?”
護士長說:“目前還在手術當中,倒也來得及。”
羅竸寧說:“那就換,都換成最好的。”
“可以,那我把交費單上麵的費用再改一下,改完後你們先派個人去交住院費吧,病房的話……”
護士長有些為難道:“目前我們這邊暫時還沒有床位辦理不了住院手續,急診科留觀室這邊最多隻能住72小時。”
護士長一邊說著,唰唰唰填寫了一份新的交費單,普通手術耗材和普通藥物跟最好的耗材和最好的藥物,差距還是很大的。
同樣的一台手術,用普通藥和特效藥能差一倍都不止。
“知道了,我去交費。”羅竸寧聽完護士長交代的話後接過交費單急匆匆轉身朝著電梯間走去。
一邊走著,羅竸寧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奕宸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對麵響起王奕宸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