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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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

與寧誠實一臉的驚訝相比,天祿卻絲毫沒有再次見麵的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瞥過她小爪子上已經凝固了的血,他視線停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動了動,接著回過頭,繼續看著虺和朱獳。

寧誠實雖然很想立刻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現在還是虺他們更重要,於是蹬著腿跳起來,也焦急地看了過去,“你剛才給他們吃的是什麼?”

“帝休果。”

寧誠實聞言有些訝異:“你也有帝休樹?”

“不是,是你姐姐……”他回想了一下寧萌的名字。

寧誠實立刻接道:“寧萌!”

“嗯,是她給的。”

寧誠實喃喃自語:“又是姐姐。”

場上的朱獳和虺被天祿見縫插針地塞了數枚帝休果,不過因為他動作太快,都沒反應過來,而是繼續膠著地你來我往,朝對方的傷口招呼,四盞紅燈籠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

但漸漸的,他們的陣仗比剛才小了很多,眼裡的血色也沒有那麼濃重了。

天祿看著那邊打鬥漸歇的兩人,餘光瞥見了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陵魚,其實寧萌給他這些帝休果,是用來對付陵魚的,但沒想到,剛好碰到那兩隻妖怪失去理智。

他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要是來得稍微晚一點,寧誠實卷進了虺和朱獳的漩渦,現在恐怕已經像陵魚一樣躺在地上了。

寧誠實突然又問:“但是我們家的那棵帝休樹已經結過果了啊,下一次結果要等好幾年呢。”

天祿的眉峰就沒鬆過,似乎對她的問話有些不耐:“彆的帝休樹。”

寧誠實點點頭:“哦,這樣啊。”

“其實我們也有帝休樹,也是我姐姐給的,但是沒用,該瘋的還是瘋了。”

天祿聽著有些疑惑,有帝休樹?帝休樹的效果按理來說應該很強悍,那兩隻妖怪不至於這麼失控,而且他來到這兒,也沒見到什麼帝休樹的影子。

看天祿的表情,從剛才開始就在為他的到來而歡欣鼓舞的舉父立刻在地上四處摸索著,最後終於在那輛翻過來的破車底下摸出了一根瘦小的樹枝,舉到他麵前:“喏,帝休樹就在這兒呢。”

天祿怎麼看都沒認出來,隻是勉強感受到了一些帝休的氣息,簡短地問了一個字:“樹?”

見寧誠實肯定地點點頭,他沒有反駁,而是抬起下巴,指著那根光禿禿的褐色杆子:“已經死了。”

寧誠實和舉父麵麵相覷,“怎麼可能?”

寧誠實變回人形,擺擺小手,向他解釋:“不是的,你誤會了,不是死了,它隻是還沒活過來。”

“……有區彆嗎?”

寧誠實看了一眼手中不起眼的樹枝,沒說話,舉父琢磨了一陣:“老大,它是不是真的死了啊?也不是,它好像就沒活過。”說完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寧誠實,“要去掉好像嗎?”

寧誠實眨眨眼,難過地垂下了頭,接受了帝休樹枝沒活的現實,天祿的眼裡依然帶了點困惑,“你姐姐說,帝休樹不難養,插根樹枝也能活。”

舉父頓時打開了話匣子:“可不是,都說好養,可誰知道這根樹枝怎麼沒活啊?我們那都是嚴格按照標準來養的,特彆精心,唉,真是嬌氣。”

天祿也不知道怎麼養樹,但他倒是明白為什麼寧萌明明已經給他們寄了樹枝,又讓他帶了果子了。

三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麵前響起重物“撲通”倒地的聲音。

幾人抬眼一看,發現是虺和朱獳接連倒地,眼裡的紅光已經漸漸消去,看起來基本恢複正常了。

舉父立刻興奮地喊道:“老大,起作用了起作用了,太好了!”

寧誠實連忙跑了過去,虺和朱獳都睜著眼,隻是對麵前的一切仍然有些茫然。

虺發現自己不知為何變回了原形,更令他震驚的是,全身有好幾處幾乎穿透的傷口,一時疼痛交加,咬著牙問:“哪個瘋子乾的?”

他旁邊的朱獳則看著自己鮮血淋漓幾乎完全撕裂開來的大尾巴和爪子,還有身上的咬傷,疼得直抽涼氣,“哪個瘋子給我咬的?”

寧誠實望著兩人:“對自己認識得還挺深刻。”

兩人勉強抬起頭,“是不是陵魚?”

舉父解釋:“說起來都是你們自作孽,人家陵魚也是倒了黴了。”

他簡單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們重複了一遍,“好在天祿及時趕到,不然連老大都得被你們乾掉了。”

虺和朱獳二人皆是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彼此,“怎麼會這樣?”

虺說話都帶得傷口撕心裂肺地疼,瞪著朱獳:“你可真是下了死手了啊。”

朱獳毫不留情地反擊:“說我之前先想想自己,你打算給我留活口了嗎?”

寧誠實趕緊打斷了他們的較真,問虺:“你今天吃過那個可以讓你變厲害的藥嗎?”

虺直接搖頭,“沒有啊,是藥三分毒,我心裡有數,就吃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