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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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一湊上來,就滿臉緊張地問:“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一直等著呢,那個要吃我的妖怪,你們把他乾掉了嗎?”

寧誠實想了想,“差不多吧。”

“哦。”黑虎長出一口氣,比了個大拇指,“我就知道,不愧是你,就是可惜了,我本來打算送你的那兩條魚,估計都被他給消化完了。”

“我倒是沒出什麼力。”寧誠實邊思考邊慢吞吞地說著,“倒是你的……”

“那既然已經沒事兒了,我就先走了啊,這大半夜的,我還得看看底下那幫值班的小子有沒有站好崗,哦,維護夜間治安,也是我們做好事的計劃之一,等檢查完了,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雖然之前被突然出現的駭人陵魚嚇了一跳,但心大的黑虎已經緩過來了,笑了笑:“哎對了,我的車呢?我怎麼沒看見啊?你們沒開回來嗎?”

舉父突然咳了咳:“我覺得,你要不嘗試一種,更加環保的出行方式?比如步行啥的,節能減排,這也算是做好事吧,老大?”

寧誠實點點頭,“這倒是。”

黑虎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都快亮了,覺得舉父是在開玩笑,“我要是走回去,得走到天亮吧。”

舉父一拍手,“那不正好嘛,你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黑虎笑了,“不是,我有車啊,為啥還要走回去呢?我又不傻。”

寧誠實這才慢吞吞地把剛才未儘的話說完了,“因為陵魚伏法,你的車子出了很大的力。”

黑虎的笑容凝固了,迷茫地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車,被虺咣當一下,用來乾掉陵魚了。”

黑虎愣了兩秒,想象不太出那個畫麵,然後抹了把臉,“那問題嚴重嗎?其實剮蹭什麼的都沒問題,我去補個漆,換個保險杠,換個……”

“換個車吧。”寧誠實接道。

黑虎:“……”

“車已經完全變形了。”寧誠實比劃了一下,“車頭都縮到後備車廂裡了。我也有稍微嘗試著把他們分開來,然後就不小心把車門徹底掰斷了。”

“很抱歉。”

黑虎:“……”

“因為不太方便帶回來,所以我們把它暫時放在原地了,回頭可以帶你去拿回來。”

舉父點點頭,“以舊換新可能不太現實,但是我看你那車分量不輕,賣廢品的話,其實還是能賺挺多的。”

一個合格的老大,就是要為小弟的失誤買單的,寧誠實滿懷歉意地說:“你可以把買車的發.票給我,我給你報銷,或者你告訴我型號,我再重新給你買一輛吧。”

黑虎明白了,抓了抓滿是青茬的頭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錢就算了,我那輛車倒也不貴,而且也開了好多年了,剛好想換了。能幫上你們的忙,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他看著寧誠實,僵硬地笑了笑,“魚不是沒了嗎,這車就當是拜老大的見麵禮了。”

車的事交代完了,黑虎才發現多了個默不作聲的天祿,寧誠實介紹說這是她新收的小弟,便跟他打了聲招呼,發現虺和朱獳不在,他奇怪地問:“對了,其他人呢?”

說完,他臉一轉,眼角看見了車裡躺著的麵無人色、一動不動的虺和朱獳,而且兩人形貌慘烈,身上多處致命傷。

他眼皮子跳了跳,指著他們,“這,這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二十多米高的樓說跳就跳,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啦?”

他這下來不及為自己的車悲哀了,隻是下意識麵色沉痛地對寧誠實說:“唉,你節哀啊,畢竟人……妖死不能複活。”說完黑虎又有點不確定地問:“是不能複生吧?”

話音剛落,黑虎就看到躺著的虺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立刻蹦了起來,“哎呀媽呀這是複生啊,還是詐屍啊?”

寧誠實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虺醒了,連忙解釋:“當然不是詐屍,即使我們是妖怪,難死,死了也不能複活的,但是他們根本沒死。”

黑虎小心翼翼地從花壇邊重新靠了過來,“哦,沒死啊。”

舉父看看他,“你這語氣聽起來還有點遺憾是怎麼的?”

黑虎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是說沒死就好。那陵魚還挺厲害啊,把他倆打成這樣?”

“不是陵魚打的,是他倆之間起了點身不由己的小衝突。”

“小衝突?”黑虎咽了咽口水,提起一口氣,“跟這小衝突比起來,我們的火拚簡直就是過家家啊。那他倆的衝突解決了嗎?”

“暫時還沒有。”

兩人說話間,車裡的朱獳也緊隨其後蘇醒了,跟虺又吵了起來。

這個點,回去已經沒有公交了,叫出租車也難,於是寧誠實又問:“這麼晚了,你今晚要不先住我們這兒吧?”

黑虎想了想虺和朱獳之間的小衝突,很有炮灰的自覺,“沒事兒,謝了,不過不用了,我叫人開車過來接我就行。”

這時,隊長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你們到家了,我就不上樓了,直接回去了。”

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黑虎,想到什麼,“我聽誠實說,那車是你的?”

黑虎一愣,“嗯,是我的。”

隊長憐憫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也要回家?我直接送你吧,你那大本營跟我順路。”

黑虎肩膀一抖,想想雙方的立場畢竟不是那麼的一致,曾經一度還比較對立,僵硬地搖搖頭,“那什麼,不用了,我其實正在考慮一種,更加環保的出行方式。”

隊長沒聽懂,不耐煩地說:“行了彆瞎客氣了,我這邊事多,沒空跟你墨跡。”

“好的。”

兩撥人道了彆,寧誠實跟舉父還有天祿將虺和朱獳扶進了樓。

黑虎其實不是第一次坐警車了,挺熟練的,不過還是第一次在警車上與警方和平共處。

隊長見他緊張,主動說道:“我聽說你們那個……組織,正在開展什麼見義勇為助人為樂活動?”

“是。”

“迷途知返,挺好的,聽說你們最近確實都沒怎麼犯事兒,我跟你說,千萬彆再搞什麼幫派啊認老大啊那一套,還是像人家小誠實一樣,正正經經的,多做好事,對你們、對彆人都好。對了,我還想問呢,你今天怎麼會去找小誠實?我看你們八竿子打不著的啊。”

黑虎老實說:“我去認她做老大。”

“……”

“對了,一會兒你就在路邊把我放下就行了,千萬彆讓我手底下的人看見。”

隊長狐疑地眯起眼,“你是不是覺得,警車見不著光?還是你們那裡,有什麼是警察見不得的東西?”

見隊長想教育他一頓了,黑虎的頭甩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您彆想岔了,我現在是個好人,我就是怕他們以為我又犯了什麼事,被逮了,不利於我的形象塑造,更無法起到一個帶頭作用。”

隊長想了想,同意了,“行吧,你還挺有覺悟。”

“是,而且我還很識時務。”

寧誠實他們給虺和朱獳上了藥,這兩人的生命力很是頑強,一醒來就相看生厭,險些再次打起來。

兩人各躺在沙發一邊,對立著,虺憤憤不平地指著紗布之下,自己胳膊上的數個血洞。

“你瞅瞅你給我咬的,彆扯什麼那時候沒有理智啊,你就是故意的,因為你一直看不慣我有頭發!老大,你說我是不是該去打個狂犬疫苗?”

朱獳不甘示弱地冷笑:“你沒瞧見我的尾巴嗎?都叫你給撕巴成九尾狐了,我冤不冤哪?還好意思說打狂犬疫苗,你心裡沒點數嗎?說到狂犬病,你體內肯定有抗體!”

雖然兩人自相殘殺,但畢竟也不是自願的,或者說當時不是自願的,而在陵魚這件事上,他們也算是功臣,功過相抵,寧誠實小手舉起來,伸向兩邊,嚴肅地說:“好了,你們都彆吵了,說正事吧。”

寧誠實仿佛是一個開關,關閉了閘門,兩人暫時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