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主,看起來你的這個新來的小仆人不是很喜歡你啊。”老掌櫃在後頭幸災樂禍地說道。
忘邪聞言心裡一沉。
這個老東西!她就知道不應該這麼輕信這人的!這下好了,被抓現行了吧!
君訣冰冷地眯著雙眼,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弄得忘邪幾乎喘不過氣來,他一步步地向前靠近,直到二人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忘邪的上半身不斷向後仰,但又實在不敢躲,最後連雙下巴都被擠出來了。
君訣抬起眸子看了老掌櫃一眼,老掌櫃輕聲一笑,起身道:“你們二位先聊著,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去給你們準備早膳。”
說完,老掌櫃便轉身走向了後院,這下子偌大的一個客棧裡就隻剩下了忘邪和君訣兩人。
忘邪的心涼了大半,手指不停地纏繞,心裡也覺得發慌。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君訣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忘邪的雙眼,眼裡的寒光猶如利刃,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忘邪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偏偏這家夥像是真的想用眼神殺死她似的,盯著她半點了又不說話,弄得她一陣肝顫,太煎熬了。
半晌過後,忘邪實在忍不住了,認命地揚起了下巴說道:“崖主大人!您彆這樣看著我了,我說錯了話大逆不道冒犯了您,我有罪,您處罰我吧!”
“你還知道你大逆不道?那你應該也很清楚冒犯我的下場是什麼吧?”君訣冷聲道。
忘邪顫了顫身子,小心翼翼地問:“您要殺了我嗎?”
“不。”
“那您會將我扔到蛇窟裡喂蛇嗎?”
“那跟殺了你有什麼區彆?”
“……”
那您到底想怎麼樣嘛!
忘邪欲哭無淚,君訣見狀冷笑了一聲:“看起來你對我好像真的很不滿啊,我折磨你了?”
你說呢!
“沒有~怎麼會呢~崖主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主子,能做你的仆人簡直太幸福了!”忘邪燦爛地笑道。
“可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才喝多了,胡言亂語的。”
“你喝的是茶。”
“……”
忘邪聞言無奈地長歎了一聲:“我錯了,崖主大人打算怎樣處罰我?”
君訣見狀冷笑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放心吧,我還不至於為了這樣的話生氣,不過你的話的確不合禮數,以下犯上,必須要有處罰。”
“什麼處罰?”
“很快你就知道了。”君訣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個時辰之後,外頭的天色徹底亮了,忘邪全身僵硬地站在客棧的大門處,雙腿忍不住地顫抖,臉色更是難看得有些扭曲。
君訣坐在椅子上看著對方的樣子,眼底浮現出了玩味的笑。
忘邪轉身看向對方,掙紮地問道:“崖主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處罰?”
君訣點頭:“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忘邪低著腦袋看著自己,嘴角控製不住地抽搐。
這特麼哪裡像是不錯的樣子!
這個崖主果然是喪心病狂!為了折磨人,什麼招數都能使得出來!
她此刻的樣子站在外頭回頭率簡直百分之三百!她的臉都已經丟到姥姥家了!
該死的崖主,我記住你了!你最好彆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弄死你!
君訣看著對方扭曲掙紮的臉,心情甚好:“彆露出這樣的表情,跟你現在的這身裝扮不太搭,應該笑得好看一些。”
忘邪捏緊了拳頭,但臉上還是聽話地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托崖主的福,她終於光明正大地穿回了女裝,隻是這個女裝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一身紅色牡丹長裙,脖子到鎖骨全是暴露出來的,並且還在胸口出做出了巨大的牡丹花的樣式,崖主還特地找人幫忘邪梳了個發髻,腦袋上彆的也是誇張的紅色大紅花簪。
同時她的臉上也被塗滿了胭脂水粉,臉頰兩團明顯的紅暈,嘴上還特地塗了口脂,眼角被畫上了花紋,怎麼看怎麼反胃。
就她現在這個模樣,站在客棧外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引來了好幾百人的觀賞,原本一直沒有客人的客棧,現在居然直接坐滿了!全是來看她的!
“崖主大人,我還要保持這個樣子多久?”忘邪咬牙切齒地問道。
君訣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著開口:“等我們上了天隕書院你就可以恢複正常的樣子了。”
“……”
去天隕書院?這個樣子?
“你開什麼玩笑!”忘邪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
她要是真的以這副模樣去了書院,她的臉不就徹底丟沒了嗎!這家夥是瘋了吧!
君訣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隨後起身走到忘邪麵前,湊近了臉,並抬手勾住了對方的下巴,說道:“現在你沒有反對的權力,彆忘了你是我的仆人,以你的武功,就算想反抗也做不到,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
“你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忘邪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君訣笑著搖頭:“你是我難得滿意的仆人,我自然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地死,所以如果你反抗的話,我不會殺你,我已經讓老掌櫃準備好了一副鐵鏈,到時候拴在你的脖子上,將你一路牽到天隕書院,那時候你的臉丟得可就更大了,哪種方法你更能接受,我想你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忘邪聞言麵容扭曲,直接被對方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