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 001

宴會廳裡水晶燈閃爍,正裝華服的人觥籌交錯,到處都流淌著精英和金錢的流光。

今晚是集團新品發布的慶功酒會,但是作為老板的邢譽川一直沒露麵。

戚寧玉間隙間悄悄鬆了鬆袖扣,抬腕看了眼手表,邢譽川已經晚了一個多小時了。

“戚特助。”

戚寧玉聽到有人叫他,倏然換了一張標準的笑臉轉過去,視線在對方臉上一掃,準確地叫出了對方的身份,“隆總監,邢總臨時有事耽擱了,招待不周,十分抱歉。”

對方卻打量著他說:“不,我隻是想跟戚特助喝一杯。”

他隨手從服務生的托盤拿起一杯酒,把杯子遞上去,和對方碰了杯,先乾為敬,動作一氣嗬成。

對麵的男人視線落在戚寧玉唇上,戚寧玉長得好看,服帖嚴謹的西裝穿在身上讓人恨不得用眼光扒下來那種好看,連喝酒的動作都無比養眼。

等戚寧玉喝完酒看過去,男人觸到他的目光略顯尷尬地轉開了眼,半認真地說:“戚特助,你們邢總又把攤子扔給你,這麼不體恤下屬,不考慮換個體貼點的老板?”

“隆總監開玩笑了,我隻是個普通的助理而已,哪裡有權利隨便換老板。”

“戚特助才是開玩笑,你也叫‘普通’誰還敢自認精英,你不知道多少老總就等著你離開泓億給你發offer。”

“這麼明目張膽在我的地盤、挖我的人。很敢嘛!”

在這聲音說話間,戚寧玉腰上多了一隻手,他回過頭就看到了邢譽川要笑不笑的臉,視線直盯著對麵的男人。

邢譽川人高,長著一張五官比例完美的臉,在財經雜誌露次臉,當月雜誌銷量能翻一倍。他平常的時候讓人感覺不難相處,可眼神一冷就自帶了一股肅殺感。

男人被盯著背後寒毛都立起來,連忙解釋,“開玩笑,開玩笑!邢總您忙,我先失陪了。”

挖牆角地人走了,邢譽川轉過身,但貼在戚寧玉腰間的手沒拿下來,他來回輕輕摩挲了幾下,視線垂下來望著戚寧玉。

邢淮川眼神裡有了幾分真的笑意向戚寧玉解釋。

“路上遇到個小朋友,他受傷了,我沒辦法隻好繞路送他去了醫院。辛苦你了,寧玉寶貝。”

戚寧玉知道這句“辛苦”隻是個順口的詞,對邢譽川這樣的人來說世上沒有真正辛苦的事,一定要有的話大約是床上做得不夠儘歡。

不過他早就習慣了,習慣地對邢譽微揚嘴角輕笑,說了一句真心的話,“你再不來我賠罪都要賠喝醉了。”

“我看看喝了多少。”

邢譽川毫不在意這是大庭廣眾,他低下頭湊到了戚寧玉唇邊嗅了又嗅,若不是怕戚寧玉害羞,他能伸舌頭進去嘗一嘗。

不過,沒等他再進一步做什麼,忽地一個人衝過來抱住了他的手臂,比他更不顧及大庭廣眾,曖昧地貼著他說話。

“譽哥,你走這麼快,我差點找不到你了。”

說話的人悄悄朝戚寧玉得意挑了挑眉。

戚寧玉認得這是邢譽川現在的情人,叫鐘意然,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邢譽川睡了人的第二天,就叫他給鐘意然在市中心買了套公寓。

受到鐘意然的挑釁,他麵不改色地往後退開了一步,邢譽川的手終於從他腰上掉下去。

邢譽川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他無視地用說公事的語氣說:“邢總,致詞的時間到了。”

邢譽川把抱著他胳膊的鐘意然推開,用嘴型說了句,“彆鬨。”

接著他又看向戚寧玉,有些不滿意地瞥著眼,“你去念了不就行了,非得要等我?”

“我隻是你的助理。”戚寧玉筆直地站著,和邢譽川隔著一步的距離,就像他說的話一樣,他隻是助理,沒有彆的身份。

邢譽川伸過手去捏了下他的耳垂,“你在我辦公室撒野時怎麼就不記得你隻是我助理了?”

戚寧玉一動不動不回答,堅持地用眼神要求邢譽川去致詞。

邢譽川人來了也隻好去,走的時候摟了下旁邊的鐘意然又對戚寧玉說:“你帶他去找個地方待著,省得給我找事。”

鐘意然立即嬌嗔地說:“我才沒有。”

邢譽川眾目睽睽之下拍了情人的屁股,往裡走了。

所有認識邢譽川的人都知道他風流,不隻外麵養了一個又一個的情人,家裡還藏著一個。不過隻有少數的人知道,他家裡藏的那個就是戚寧玉。

戚寧玉不去看邢譽川,他當成工作一樣對鐘意然說:“跟我來。”

鐘意然也不傻,不會在邢譽川做正事時硬跟著。他嫌棄地看了看戚寧玉還是去了。

路上他上下打量著戚寧玉,越看越覺得這真他媽是個極品,戚寧玉身上合體的西裝襯出了完美的身形,腰細腿長,肩寬得剛剛好,被西裝外套擋住的臀隨著走路的動作露出半遮半掩的弧度,連他這個純“0”都十分想摸一摸。

“你也跟譽哥睡過了?還是你也是他情人?”

鐘意然問得十分虛心請教,但戚寧玉跟個機器人似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他不樂意地拉了戚寧玉一把,“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禮貌!”

戚寧玉隻是腳步一頓,拍了拍被碰過的衣袖就繼續往前走。到了宴會廳外的休息室,他把門打開,終於對鐘意然說了第二句話,“進去,邢總沒來找你彆亂跑。”

鐘意然往裡一瞅,裡麵倒是乾淨整潔,不過沒開燈,再配上戚寧玉冰冷的表情,他總覺得進去了戚寧玉會滅了他的口。

於是,他抱著胳膊釘在門口,“你囂張什麼!我不進去。”

戚寧玉公事公辦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他直接推進去,關回門,鎖上了。

邢譽川的要求是找個地方讓他不能亂跑,他完成很完美。

“喂!戚寧玉,你乾什麼?放我出去。”

鐘意然在裡麵拍著門大喊,戚寧玉當作沒有聽見,周圍有工作人員紛紛側目看過來,他吩咐道:“邢總沒來,不要開門。”

工作人員被將軍點兵似的肅然點頭,頓時同情起了裡麵那位,一人偷偷小聲地嘟喃,“連鐵血玫瑰都敢惹,怕是不知道這朵玫瑰的刺是鋼刺!”

他剛嘟喃完,戚寧玉就朝著他掃過一眼,他連忙把頭低下去盯著自己的鞋尖。

戚寧玉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集團的人給他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外號,有的他很是不理解,比如“鐵血玫瑰”。

“戚特助,不好了!”

安保組長忽然喊著跑過來,戚寧玉轉眼朝他一瞥,他立即站好姿勢,壓低聲音彙報,“3號出口那邊有個記者,和化森集團範總的司機打起來。”

戚寧玉又扯了扯袖扣表示他的不悅,然後抬腳往著3號出口的方向走去。

組長連忙跟上,向他說明情況,“範總司機以前可能混社會的,他在出口抽煙,被那個記者指責,他就罵了回去。但那記者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吵著就打起來了。”

戚寧玉一邊想怎麼總有人這麼不喜歡閒著,一邊走到了3號出口。

司機和記者已經被保安製住了,叫戚寧玉來的主要原因是兩人在車庫裡打架,把彆人的車砸了個坑,那車300多萬。

雖然車不是他們砸的,但保安組有責任,哪怕折算下來他們隻賠小頭,那也是一兩個月工資沒了,他一家老小全靠他的這點工資生活。

戚寧玉先看了一眼那車,不算嚴重,但修一下也得花個一、二十萬。

組長小心地望著他問:“戚特助,這車怎麼辦啊?”

戚寧玉看了看組長,語氣平淡地說:“聯係車主,維修費找我簽字報銷。這兩人聚眾鬥毆、送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