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正文完(2 / 2)

戚寧玉提醒地說:“邢總,開車要看路,彆看我。”

他連忙轉回頭開車,回去。

回到小區兩人一起上樓,走到門口時,各自去開門,戚寧玉剛拿出鑰匙,邢譽川突然停住了動作,回過頭來看著他叫了一聲。

“寧玉。”

戚寧玉轉頭看去,對上了邢譽川的視線,邢譽川揚起嘴角對他一笑。

“新年快樂!”

他才想起來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輕聲回道:“嗯。”

然後,他又回去繼續開門,邢譽川在後麵忽然又叫了一聲。

“寧玉。”

“乾什麼?”

戚寧玉轉過身去看著邢譽川,邢譽川又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

他無語地笑了一聲,“你再重複下去就直接是明年了。”

“那晚安,你早點休息。”

戚寧玉乾脆地不理邢譽川,打開門進去,如常地去洗澡,上床睡覺。等他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才想起來他終於還是沒有一個人過年,這樣好像也還不錯。

時間又一次冬去春來,到了一年的初夏。

這一年公司發展得很不錯,戚寧玉也忙起來,常常早出晚歸。不過他每天要麼早上出門時,要麼晚上回來時,總能在某個地方遇上邢譽川,有時是樓道,有時是小區,有時是電梯。邢譽川不會再過多地問他在坐什麼,隻是關心他最近是不是很忙,不要忘記吃飯。

“今天不用加班了,大家下班早點回去休息。”

戚寧玉處理完今天最後的工作,宣布下班。

最近公司要參加一個重要的展會,這件事由戚寧玉在負責,半個月他們全組的人都在加班,包括合作的活動公司。

今天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個段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戚總,等下一起吃飯?”

戚寧玉看向問他話的人,是合作公司的負責人,名叫蘇銘。

蘇銘熱情開朗工作又十分有效率,這段時間和他已經很熟了,相處得也還不錯。

他以為蘇銘是還有什麼工作的事要和他商量,想也沒想就同意道:“好。”

然而,等他去了蘇銘約的餐廳才意識到不對,餐廳裡到處都是粉紅的氣氛,看到門口的宣傳廣告我才知道今天是“520”。

可他已經走到了這裡,不好再半路返回去,隻好進去,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蘇銘已經在位置上等他,見了他就揮手打招呼。

“戚總,這裡。”

戚寧玉坐到蘇銘對麵的位置,如常和蘇銘隻討論工作,蘇銘也沒有說什麼過界的話,他們就格格不入地在氛圍曖昧的餐廳裡談工作,吃完飯他就和蘇銘告彆。

“蘇經理,今天謝謝,我先走了。”

“戚總不介意我送你吧?”

戚寧玉擔心晚高峰堵車,所以是坐地鐵過來的,蘇銘這麼說,他下意識想拒絕,可他飯都已經吃了,總要給蘇銘說話的機會。

於是,同意地點頭。

蘇銘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路上蘇銘沒說什麼,直接他開了車門下車,蘇銘也跟著下車來。

“戚總。”

蘇銘擋到了戚寧玉麵前,“寧玉,希望你允許我這麼叫你。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是我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戚寧玉對著蘇銘認真地回答:“抱歉,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蘇銘瞬間失落,他沒打算再多說,直接告彆道:“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戚寧玉繞過蘇銘往小區大門走去,卻在門口碰到了站在門邊的邢譽川。

邢譽川的視線從他越過去,看向了蘇銘。

蘇銘這時忽然堅定地大喊起來,“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

戚寧玉沒在意蘇銘的話,他望著邢譽川,想到了以前邢譽川偏執的樣子,以為邢譽川又會像以前對雷森,對薛原那樣。

邢譽川卻隻是看了蘇銘一眼,就轉回視線對他說:“蘭姨寄了一些吃的,上樓我拿給你。”

戚寧玉意外地看著邢譽川,感覺仿佛不認識了一般。邢譽川說完就走在前麵,去開了進小區的門,在裡麵等他。

他跟上去,和邢譽川一起走回去。

上樓到了門口,戚寧玉在過道裡等邢譽川進屋拿東西給他,邢譽川對蘇銘一字未提。

過了一會兒,邢譽川抱著一個箱子出來,遞到他手裡什麼也沒說。

“替我謝謝蘭姨。”

戚寧玉抱起箱子轉身去開門,正要進去時邢譽川忽然叫住他,“寧玉。”

他回過頭看著邢譽川,“怎麼了?”

邢譽川欲言又止,最終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忍不住說:“你沒話說我就進去了。”

“等等!”

邢譽川叫住他,猶豫地問:“我可以說嗎?”

戚寧玉反問:“我有不許你說嗎?”

結果,邢譽川還是半天什麼也沒說。戚寧玉懶得理他,打開門進去了。

戚寧玉進屋後把箱子放到餐桌上,準備把裡麵的東西放進冰箱。

他剛把箱子打開就看到最上麵放著一朵白花。

白花很眼熟,他立即就想起了邢譽川當寶貝的那盆仙人球。

花是剛摘的,花莖的斷痕都是新鮮的。

戚寧玉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花拿出去,開門果然見邢譽川還站在他門外。

他問:“你的仙人球又開花了?”

邢譽川雙眼一亮,重重點了下頭,“開了。”

“好不容易開一朵,你非要摘了?”

邢譽川連忙解釋,“今年開了兩朵。”

戚寧玉微微一怔,盯著邢譽川片刻,最後說了聲,“恭喜。”

說完他就又把門關上了。

邢譽川愣在門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想戚寧玉說的“恭喜”。

是恭喜他的花開了嗎?是還記得那時他們說的話嗎?

他想敲開戚寧玉的門問清楚,可是猶豫了半天也沒敢,他又回去,在臥室的陽台上盯著那盆仙人球。

剩下的那朵白花仙人球頭上微微搖曳,他又自覺拿出手機,卻對著戚寧玉的號碼半天,始終一動不動。

直到一個月後,全市連下了一個星期的雨,到處都不是漲水就山體滑坡。

戚寧玉去林紹老家參加婚禮,回來的路上下了大雨,發生了山體滑坡。

邢譽川看到消息時正在開會,一屋子高管盯著他,見他慌忙拿起手機撥電話,但是連撥好幾次都沒人接,他立即站起來。

“會到這裡。”

邢譽川說完人走已經跑出了會議室,他衝下樓去開車,冒著大雨開去出事的路段。

一路上的車都在往回開,隻有他反向行駛,他邊走邊給戚寧玉打電話,可是戚寧玉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當他發現路況越來越不好時,路上已經看不到彆的車了,由於雨太大,他沒看清前麵的路況,車開到一座橋上突然山上的泥石樹木一起滑下來。

他急忙踩刹車,可車沒法立即停下,他還是被泥石衝下了橋。

車被泥石掩蓋了一半,還在往下滑,他拚命地推開了車門,從車裡爬出來。

“寧玉!”

戚寧玉並沒有遇上山體滑坡,隻是被堵在了路上,大約是附近的信號塔出事了,所有手機全都沒有信號,又是在荒山野嶺,他也聯係不上外麵。

沒多久就有救援隊趕來,他們被疏散到附近的縣城。

手機重新有了信號,戚寧玉才看到邢譽川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

他回過去,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邢譽川。

“你是這個手機的家屬嗎?手機主人的姓名是什麼?”

戚寧玉怔了一下,回道:“他出什麼事了嗎?”

“他的車被泥石流衝翻了,受了傷,還非要從穿過山體滑坡的區域,說要去找人。被強製帶去了醫院。”

戚寧玉聽完沒有意外,反而覺得這樣才正常,邢譽川始終還是那個邢譽川,哪怕確實很多地方都改了。

他問清楚了地址就趕過去。

到了醫院,戚寧玉先找到醫生問了邢譽川的情況。

“他傷的不嚴重,可能有些輕微腦震蕩,需要留觀24小時。另外他的舊傷,右腿骨頭上的釘子有點錯位,需要休養,回去要注意。而且他肺部有切除,平時要多注意一些,不能過度消耗,家屬多勸勸他。”

“他的腿打過釘子?切除過肺?”

戚寧玉問出來就確信了,那時邢譽川傷成那樣不可能沒有留下損傷,隻是他不知道邢譽川那時明明一直昏迷,是怎麼讓醫生瞞著他的。

眼前的醫生驚訝地問:“你不是他弟?你不知道?”

“我知道,謝謝醫生。”

戚寧玉回答完就回去了邢譽川的病床旁,由於受災傷患較多,病房不夠,邢譽川也隻能在急診室裡。

他坐在病房旁邊,盯著邢譽川一動不動,一直到邢譽川醒過來。

“寧玉。”

邢譽川睜開眼就看到了戚寧玉,連忙撲過來抱住他。

“你沒事!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戚寧玉任邢譽川抱著,等到邢譽川抱夠了鬆開他才說:“那你呢?”

邢譽川頓時沒了聲,像是知道自己錯了不敢回答。

戚寧玉又問:“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聽到戚寧玉這麼問,邢譽川立即明白戚寧玉什麼都知道了。

戚寧玉一眼不眨地盯著他,他解釋道:“我不是要瞞你,我是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傷同情我。寧玉,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更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傷勉強自己麵對我。”

“你什麼時候跟醫生說的?”

“我不知道,二叔說是我昏迷時求醫生的。”

戚寧玉驚了驚眼,又問:“還有嗎?”

“沒有了。”

半晌後,戚寧玉站起來轉身要走,他連忙說:“寧玉,你要去哪兒?”

“辦住院手續,醫生說要留觀。”

戚寧玉走出了病房,去給邢譽川辦了住院手續,又給邢譽川的助理打了電話,再才回去找邢譽川。

晚上,邢譽川住在醫院,病房裡沒有陪護的床,戚寧玉就去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林紹看到了新聞,打電話來問他,聽說他在醫院急了。

他說:“不是我,我沒事,是邢總跑來找我,出事了。”

林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阿玉,你們、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一年我都能看出來,你要是也沒放下他,你們就彆拖著了,和好吧。”

“沒彆的事我掛了。”

戚寧玉直接掛了林紹的電腦,睡覺。

第二天,醫生檢查完後就說邢譽川可以出院了,戚寧玉去辦完了出院手續,出病房時,他去扶邢譽川。

邢譽川避開他的手,站得筆直的說:“我可以走。”

“醫生說你的腿要多注意。”

戚寧玉強硬地扶住邢譽川,帶他下樓,上車,然後開車回去。

路上,邢譽川偷偷地看了戚寧玉無數次,每次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們回到小區,上樓到了門口,戚寧玉這回站到了他的門前。

“開門。”

邢譽川愣了愣,才連忙去摸鑰匙,等他把門打開,轉頭看向戚寧玉說:“寧玉,我可以自己進去。”

戚寧玉探頭往門裡看了一眼,“有什麼我不能進去看的?”

邢譽川驀然驚喜,雖然他和戚寧玉已經做了很久的鄰居,但戚寧玉從來沒進去過這道門。

戚寧玉沒等邢譽川同意自己進去了,他一進門就看到客廳電視牆的位置沒有電視,整麵牆都是他的照片。

他不算太震驚地看向跟進來的邢譽川。

邢譽川剛想要解釋他又把視線轉開,在客廳各處都看了一遍,發現邢譽川把之前公寓裡他的東西又全搬到了這裡。若是隻看房子,就仿佛是他們一起住在這裡。

邢譽川局促地站到他麵前,他抬眼看過去說:“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我不想每天進門就看到滿牆自己的照片。”

“我馬上都收起——”

邢譽川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他不確定地對戚寧玉問:“寧玉,你是說你每天都會、進來?”

“我房東說要把房子賣了。”

戚寧玉淡然地一句話,邢譽川仿佛同時領會到了人生的四大喜事般。

他反反複複回想了好幾遍戚寧玉說的話,還是不敢相信地問:“你是說願意,搬來和我、一起住嗎?寧玉。”

戚寧玉沒回答,往裡麵的房間進去。

房子一共有三間臥室,邢譽川用了一間,另外兩間都空著,不過邢譽川的臥室裡也同樣滿是戚寧玉的照片。

邢譽川就像等待領導臨檢,緊張地立在門外麵,深怕戚寧玉對哪裡不滿意。

等戚寧玉看完了所有房間出來,他才終於問出口。

“寧玉,你不生氣嗎?”

戚寧玉回答:“有一點。”

隻是一點。邢譽川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問道:“你是可以原諒我了嗎?寧玉。”

戚寧玉站到他麵前,“不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

“沒有如果!”

邢譽川打斷了戚寧玉的話。

“寧玉,我的餘生分分秒秒所有一切全都隻屬於你一個人,我不會再看任何人一眼,不會有任何如果,我保證。”

戚寧玉看著他,他迎上戚寧玉的目光,上前一步試探地抓了抓戚寧玉的手,宣誓一般地開口。

“戚寧玉,我用我兩世的——”

“邢譽川。”戚寧玉打斷了邢譽川的話,“我再信你一次。”

戚寧玉反握住了邢譽川扣上來的手,對著他微笑,一如他們第一次見,他握住了邢譽川朝他伸來的手。

也許愛情並不是要證明什麼,而是一次為了彼此的改變,有的人一開始就能找到最合適的位置,而有的人需要用漫長的時間和傷痛才能學會如何與人相愛。

他們都是後者。

作者有話要說:歌詞《成都》《rightherewaiting》,因為一些事,結局拖了很久,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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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前一秒:看什麼看!把你的狗眼低下去,不然給你挖了。

後一秒:哥哥,你怎麼流血了?心疼死我了~

賀寅洲不屑: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後來——

賀寅洲:你的嘴就隻會說說心疼?

薛棠牙一咬,親了上去。

賀寅洲喉結滾動:薛棠,你就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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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寅洲因報恩入贅薛家,卻從未被薛家當人看,尤其他的“妻子”,對他百般羞辱,他隻等3年之約一到,將他所受的苦一一還回去。

不想他的惡毒男妻突然精分了,一邊羞辱他,一邊想要他的“命”。

後來,他認了,哪怕薛棠真要他的命,他也要把薛棠圈進領地狠狠弄哭。

可等他翻身複仇,唯獨放過了羞辱他最狠的薛棠,薛棠卻跑了。

他勞師動眾把人捉回來。

賀寅洲:命都給你了,你還想跑?做夢!

薛棠:龍傲天被我演得成了虐戀霸總怎麼辦?正在[船]上等,急!!

“我恨你不共戴天,我也愛你嗜你如命。”

自以為靠演技苟命的演帝受&明知是假卻自甘淪陷的年下霸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