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時明白過來,“都重了?”
說話間,吻又覆落,興致渾然被勾起來。
葉玉棠怕傷著他,不敢妄動,微微頷首,任其施為。忍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昨晚也重了嗎?”
長孫茂氣息有些不穩,聞言嗯地一聲。
她抵著他,稍稍拉開點距離,“昨天怎麼不說?”
他偏著頭,想了想,說,“看你興致那麼好,就忍著沒講。”
見她有些惱,又補了句,“可是後來舒服更多,忍忍就過去了。”
葉玉棠默了一瞬,忽然說,“給我看看?弄壞了可不好辦。”
手還沒動,便給鉗製著,一時不能動。
小氣。她又嗤地一聲,“昨夜也被你搞得好痛,還不是由著你折騰了大半宿。”
過了好一陣,才聽見他問,“就隻有痛嗎?”
她故意說,“是啊,光顧著痛了,也沒顧著彆的。”
長孫茂顯然從沒想過會是這樣,愣了半晌,道,“對不起。”
她心裡過意不去,輕聲說,“這有什麼,你也不會,我也不會,能無師自通才有鬼了……”
話音一落,聽見他在耳邊講了句,“下次就不痛了。”
她心裡正想著沒說完那句:多來幾回,一回生二回熟嘛,反正我學什麼都很快。
聽他這麼篤定的講,脫口而出近乎挑釁的一句,“這麼自信?”
長孫茂:“……”
一時氣惱,無從發作。
一彎身,埋首在她肩上報複似的咬了口,說,“下次就知道了。”
又癢,又痛,葉玉棠忍著笑,忽然說,“早晨見張道長,不知怎麼想到你。”
他問,“想我什麼?”
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渾然不見,如今如一截枯木,失魂落魄,無半點生氣,見的是張自明,想的是長孫茂,心都要碎了。倘若一著不慎,這半點風吹雨淋都受不住、嬌花似的小子,是不是最後也會落得這般窮途末路?
大抵物傷其類,心念一動,便才應了幾句,說回去同他商量。
豈料這小子哪裡是什麼嬌花,是愛咬人的狗。
但她沒說。
半晌等不來回答,他頭抵著她,主動講,“再多問重甄要點好處。”
葉玉棠笑,“自然,怎能吃虧?”
他想想,又問,“那蠱……有什麼壞處?”
她簡略答道,“宿主不同,情狀不同,也沒什麼。大蠱吃小蠱,再不利,也不過一泓涓流入海,掀不起什麼大浪,壞處微乎其微……我也講不清,一會兒叫那蠱師再講給你聽。”
他嗯地一聲,又問,“那我有什麼好處沒有?”
葉玉棠一笑,“你要什麼好處?講來我聽聽,看難不難辦到。”
他聲音很輕,“不難,很容易。”
葉玉棠將他扯到近前,抵著腦袋,拿氣聲講,“你想怎麼樣,了卻心願,再出門?”
長孫茂歎了口氣,“再這麼下去,今日怕是出不了門了。”
葉玉棠應了句,“看把你厲害的。”
長孫茂忽又笑道,“早點了他一樁心願也好。”
葉玉棠也笑了,說,“再來同我討好處是嗎?”
一麵說著,轉頭去推門,陽光灑落在她身上。
長孫茂盯著她,又片刻疏神,方才跟了上去。
出屋時,才嗯地一聲,答道,“省得有人來擾。”
*
重甄的居所在山頂,除了屋子大點,能看的遠點,其餘並無不同。
兩人在西麵客舍已聊了一陣,聽見腳步從門外靠近,不免相視,皆有一笑。
這事算是妥了。
重甄鬆口氣,“總算拿住他七寸。”
接著又自嘲笑笑,問道人,“道長可覺得我缺德?”
張自明向來不妄議旁人,冷不丁被問話,稍作一想,答得妥善真誠,“若能絕處逢生,吉人天相,被人缺德幾回也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