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畫的?”
房間啞然。
緊接著嘩聲響起。
“你說這五境圖畫是你畫的?張懸,你可真笑死我了,就算鑒賞不出來,認輸就是,不用這麼裝吧!”
“臉可真大,裝逼總要有個限度,你畫的,咋不說,你就是雲少卿宗師?”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知道五境畫作代表的意義嗎?還你畫的?開什麼玩笑!”
田龍、陸尋、王超全都冷笑出聲,一個個看向張懸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五境畫作,什麼概念?
整個天玄王國,都沒一個人能夠畫出,就連陸尋的父親,帝師陸沉大師,都做不到,一個學院老師,不足二十歲的小子,說他能作出,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劉淩,這就是你們看上,打算招為學徒的人?不知天高地厚,誇誇其談,這種人也配做老師?”
田老一甩衣袖,臉色陰沉下來。
劉師將這幅畫當做壽禮送過來,他整日掛在房間,仔細摸索,驚為天人,一直覺得是某個書畫大宗師留下的墨寶,心生仰慕,這家夥卻說是他的畫的?
簡直就是侮辱名畫。
“田老師,這幅畫……”
聽到老師的質問,劉淩滿臉糾結:“……真是張懸老師畫的!”
“怎麼,你也承認他狂妄了吧……嗯?你說什麼?”田老沒聽清,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暈過去,嘴唇發顫:“他……他畫的?”
“是,這幅畫……是張老師前幾天親手所畫……”
劉淩苦笑著道。
當初黃語將這副拿過來,交給他當賀禮的時候,說實話他也懵了。
五境畫作,就算在北武二等王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居然出自洪天學院,一個不足二十歲的老師之手……
就算親耳聽見,都覺得腦中發暈,難以相信。
“這……這……”
田老瞳孔一縮,老臉一下漲的透紅,恨不得有地縫鑽進去。
劉淩做為名師,不可能信口雌黃,也就說明……這幅畫,真是這位張老師畫的。
自己口口聲聲崇拜有嘉,有生之年想要拜見,結果真見到了,還質疑對方……
“我不信……他就算從娘胎學習書畫,也不可能畫出這麼厲害的畫作……”聽到劉師承認,陸尋咬牙看過來。
剛將作畫的作者,誇到天上去了,又是這種手法,又是那種筆鋒……又是這個大師,又是那個宗師,恨不得跪舔,結果……是他一直想懟的這位,打死也不相信。
“我也不信,劉師千萬彆被他騙了……”
王超也一聲嘶吼。
不過,二人的吼聲還沒結束,就見張懸已經來到書畫跟前,手掌與之輕輕接觸。
嗡!
一陣清鳴,畫卷上的野鹿立刻像活了一般,扭頭衝了過來,片刻後消散在空中。
“這是……本源化靈?隻有書畫的創作者才具備的本源化靈?”
“一幅書畫,蘊含了創作者的全部心血,與他的精氣神能夠完美呼應,達到五境的畫作,隻要作者觸碰,就會自動化靈……”
“這……真是他畫的……”
達到化靈境的書畫,想要分辨誰畫的十分容易,隻要創作者手掌接觸,畫卷會自動展示化靈效果。
看到野鹿奔跑,畫卷上氣息流轉,與不遠處的張懸老師交相呼應……再傻的人也知道,這幅畫的作者,肯定是他了。
“這……怎麼可能?”
陸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欲哭無淚。
剛才他還自信的說,這幅畫的作者肯定是雲少卿大師,用的肯定是雙鉤筆法,結果……現實就狠狠打了一巴掌。
大哥,如果早知道你是書畫宗師,我跟比個毛線啊!
這不是找削嗎?
一側的王超、田龍也覺得全身抽搐,快要暈過去。
尤其是田龍,這時終於明白為何原語大師都對這家夥這麼恭敬,甚至還要跟他學習了……
一個能畫出五境畫作的宗師級彆書畫師……值得他這麼尊敬。
“張懸宗師,是我眼拙,還請見諒……”
田老也臉色難看的起身抱拳,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
一輩子教書育人,享有很大名聲,結果在這栽了跟鬥。
讓陸尋和一個書畫宗師比試書畫?
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嗎?
本想幫他拜師,結果……就這樣把他坑了,還是坑的很慘的那種……
難怪劉淩他們擠破了頭顱也要收他為學徒,不顧名師身份,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