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強?可是……擎遠城孫家的人?”
胡雲生一愣,忍不住道。
“不是!”
張懸搖頭。
“那……是堯虎宗宗主後人?”胡雲生接著問道。
張懸繼續搖頭。
“那……”
胡雲生連續問了鴻遠帝國十幾個有名的孫家。
“不用想了,在下隻是個散修,無門無派,打聽毒殿,是有些私事要處理,不會牽扯到其他人,放心吧,我不會說是從你這裡得到的消息的!”
見對方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張懸擺了擺手,道。
“散修?”
胡雲生笑了笑:“原來如此,既然孫兄如此保證,我也不再廢話,我這裡是有一些關於毒殿的訊息,隻不過都不詳細……朱嘯,你去給這位孫兄拿過來!”
“是!”
朱嘯點點頭站起身來,還沒走出房間,就聽到對方的吩咐聲繼續響起:“彆忙,先派人拿些酒菜過來!”
說完看向張懸:“孫兄彆著急,這些資料,整理出來需要一些時間,你我不妨小酌等候!”
朱嘯點頭退了出去,時間不長,就端了小菜和一壺酒走了進來。
“孫兄請!”
輕輕一笑,胡雲生將酒杯倒滿。
張懸點點頭端起酒杯,一臉真誠的看過來:“不知軒主如何稱呼?”
“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姓胡!”
胡雲生道。
“胡?我剛好有個朋友也姓胡,不過,她狡猾似狐,看胡兄的樣子,卻十分真誠!”
張懸感慨。
“那是自然,你來到我這裡,就是我的客人,商業以信為本,自然要真誠一些!”
將臉上的一絲尷尬之意掩蓋,胡雲生忙道。
“也是,做生意的,自然要真誠一些,乾!”
聊了兩句,張懸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乾!”胡雲生點點頭,用嘴巴抿了抿酒杯,放了下來。
“胡兄隻喝了這點,是不是看不起孫某?”
見他隻抿了一下,張懸眉毛揚起。
“當然不是,我隻是事情很多,而且自身不勝酒力,所以……”胡雲生嘴角一抽,連忙解釋。
“什麼不勝酒力,你都說了你真誠,喝酒自然也要真誠一些,來,我幫你!”
笑了一聲,張懸右手在對方肩膀一搭,左手端起對方的酒杯,對著他的嘴巴就遞了過去。
見這家夥居然要給自己喂酒,胡雲生滿是不悅,臉色低沉下來:“不用勞煩孫兄,我自己來……”
“不勞煩,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輕輕一笑,張懸嘴角揚起。
“我……”
見對方意思要將這杯酒灌入他的嘴巴,胡雲生體內真氣運轉。正想掙脫對方的手掌,推開酒杯,卻發現全身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對方的真氣,如同一個不可反抗的枷鎖,將他全身鎖住,一動都不能動。
“這……”
瞳孔一縮,脊背滿是冷汗。
之前隻以為對方是個從聖,不放在眼裡,感受到這股力量,頓時明白……這哪裡是從聖,就算他這個聖域一重巔峰對上,也隻有被完虐的份!
這家夥,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
從哪裡冒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酒有問題,這才硬灌自己……
“來,喝吧,不用客氣!”
正在震驚,就見對方的酒杯,已經來到嘴巴跟前,不由分說,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
胡雲生嗆的眼淚直流,正想說話,就見對方將酒葫蘆也拿了起來,還沒解釋,就直接塞到他的嘴裡。
咕咚、咕咚、咕咚!
幾道酒水順著咽喉灌入,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可是蘊含劇毒的酒水,一下喝這麼多,就算有解藥,也受不了啊!沒想到天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咕咕咕咕!
眨眼功夫,被對方捏住嘴巴,將一葫蘆酒全都灌了進去。
灌完,對方這才鬆開手掌,笑盈盈的看過來:“還是你自己酒好喝吧,味道如何?”
“你……”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胡雲生急匆匆取出一枚藥丸塞到嘴裡,看向對麵的中年人,眼中露出了赤裸裸的殺意:“你到底是誰?”
“我是孫強,剛才不就告訴你了嗎?”
張懸笑了笑,一拍額頭:“哦,對了,剛才我小心在你酒裡加了些作料,有些烈,不知你習慣不習慣……”
話音未落,胡雲生臉色一白,就覺得全身僵直,“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對我下毒?”胡雲生瞳孔一縮:“你是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