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一側的青年見他臉色變了,嗤笑一聲。
他見過不少世家公子,來之前,各種信誓旦旦,各種囂張跋扈,但真正看到擂台的殘酷,會直接嚇軟,路都走不動。
“不用了!”
張懸搖頭。
他的震驚,隻是人族內部的爭鬥,並非血腥和害怕。
真要說恐怖,誰能有異靈族人可怕?
吃人、嗜血帶著殺戮之氣……有時候連同族人都不放過,這種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被說的自殺,怎麼可能會害怕一些人類的戰鬥。
“不用就好,進去吧!”
見他這麼快神色如常,青年有些意外,不再多說。
沿著樓梯向下,時間不長來到一個房間,四周的牆壁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都是聖域下品級彆,而且都沒有靈性,方便操控和掌握。
“這些兵器,你可以隨便選……一樣也行,十樣也可以,不過,弄壞了,要賠償,打完擂,就要放回來!”
青年隨手一指。
“嗯!”張懸點頭,環顧一周,幾步來到一個刀架跟前。
這裡擺了足有整整上百種刀,單刀、腰刀、鬼頭刀、長刀、短刀、破風刀、鳴鴻刀、九環刀、青龍偃月刀……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
手指輕輕劃過每一件兵器,隨手拿起一個看起來有些厚重的,揮舞了幾下,搖了搖頭,緊接著換了一個,如是再三,最後放下所有兵器。
“算了,不用了!”
輕輕一笑,張懸搖頭。
“不用兵器?”青年有些奇怪。
見識過擂台的殘酷,很多前來參加比賽的人,都恨不得將所有兵器裝走,以備不時之需,這家夥,隨便摸了摸,一個都不選……心臟未免太大了吧!
“如果戰勝不過,兵器再多也無用!”張懸點頭。
“那好!”
不再多說,青年推開房間的另外一個門,跟在後麵,走進去,就見幾十個人正各自坐在一側盤膝修煉。
這些人每一個身上都帶著血腥的味道,一看就知道,身上有不少人命。
“你在這等著,排到你,直接出場就是!”
說完轉身離開。
張懸環顧一周。
房間的幾十個人,雖然在修煉,卻一個個時刻關注四周,暗自警惕,似乎隻要有人來到跟前,就會暴起傷人。
“你是剛來的?以前從未參加過?”
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轉頭看去,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臉上一道刀疤,鮮血森森,應該是剛剛受傷,還沒來得及恢複。
四周的眾人,都有些冷漠,對方居然主動找自己說話,讓張懸有些意外。
“你能看出來?”
“參加過擂台賽的,眼神都和狼一樣,充滿了凶狠,不然,上去隻有死……你像是一個綿羊,怎麼看不出來?”
刀疤青年嗤笑。
生死擂台,實力強固然一部分因素,更重要的是“狠”!
對敵人狠,對自己狠!
隻有這樣,才會讓人畏懼,眼前這位,眼神懵懂,一副呆萌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個啥都沒經曆過的貴族公子。
“綿羊?”
張懸搖頭。
自己走到哪裡,都鬨得天翻地覆,被無數名師頭疼,對方眼裡,居然隻是個綿羊?
看來還是脾氣太好了。
“當然,沒參加過比試,沒經過血腥的洗禮,就是綿羊!實話告訴你,我最多連續獲勝六場,可惜……第七位太強,真氣消耗的太多,不然,現在都極有可能拿到十冠王的稱號了!”
刀疤青年一臉驕傲。
“厲害!”
張懸點頭,真心實意。
張九霄這種天才,第六場都沒參加,對方能連續獲勝六場,已經很厲害了。
“吱呀!”
正在聊天,就見前方的房門打開,緊接著眾人就感到一股殺戮之氣撲麵而來,給人以濃烈的壓迫之感。
“是他?”
張懸眉頭一皺。
不是彆人,正是剛才站在擂台上,將人撕成碎片的家夥。
這家夥身材極高,宛如一個鐵塔,全身穿著厚重的盔甲,鮮紅如血,看起來異常詭異。
“這位是黑市目前最強大的的存在,洪洋!”
見他不認識,刀疤青年點了點頭,滿是佩服:“也被人稱為……百戰王!”
“百戰王?”
張懸一愣:“戰勝了一百場?”
“不是戰勝了一百場,而是連續戰勝了十位十戰王!並且,挑戰他的家夥,全被撕的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刀疤青年露出畏懼之色。
眼前這位的實力,他很佩服,但對其殘暴,也異常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