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馬上回答，依然是看著我諱莫如深地笑，他的笑容裡總是藏起很多神秘，誘惑你去探索，去探究。
“你猜。”他忽然說。
我一愣：“猜猜遊戲？”
他微笑點頭：“猜中給你一套房子。”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玩這麼大。猜不中我可不會把房子給你。”
他揚唇一笑：“猜不中你給我打一輩子工，我包你火化。”
我眯起眼咬唇看他：“真凶殘。”
“嗬……”他悠然輕笑，關閉的電梯門漸漸遮起了他溫和的笑臉。
楚梓樵到底在想什麼？陳林麗娜會不會知道？他讓我猜，沒說不讓我查。
看看手裡的超極本，楚梓樵把這本子也給我了。
公司部門貪汙跟貪官貪汙有相同，也有不同之處。相同的就是經不住誘惑，貪了。不同的是公司查起來比貪官簡單許多。公司的脈絡說複雜但絕對沒有官場複雜，所以定點定位之後，非常容易突破。
坐電梯轉回一樓，珊娜已經在打掃辦公室。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卻沒有半分大小姐的架勢。
我把超極本放到正在擦桌子的她麵前，她接過看著：“什麼東西？你新買的？”
“看上麵的賬本。”
她掃了一眼，一驚：“銀皇的采購帳！”
我佩服地看她，不愧是退隱的總裁秘書，隻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怎麼！”她吃驚看我，立刻看看左右，壓低聲音問我，“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不緊不慢地說：“楚梓樵給的，說讓我查采購部貪汙的事。”
珊娜拖著椅子坐到我身邊，手裡抓著那個本子：“楠楠，采購部貪汙是常有的事，驚動了楚梓樵，難道是貪地太多了？”
我指指超極本上帳頁：“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我對賬本可沒經驗，一看數字就頭暈。
她擰眉看著：“做得很乾淨，很漂亮，但是，有些東西太貴了。”
“哦？”
“你看這套中央空調，應該沒這麼貴，不過，這也是采購部撈油水的最常用方法，開高發票，謀取差價。楚梓樵有沒有明說想要動誰？”她認真地看向我，我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低聲說出：“采購部部長。”
“陳凡？！”珊娜久久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