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明白什麼啊。”我有些著急,“彆說一半啊。”
珊娜卻是捂住嘴不說了,指指屏幕:“沒什麼,可能唐鏡還想跟你繼續做朋友,所以猶猶豫豫的不能完全放開。”
“是這樣嗎?”我懷疑地看珊娜,“不過我也感覺他這人挺矛盾的,所以弄得我也很累……”
珊娜笑眯眯看我,不再說話。我們再次看屏幕,唐鏡讓馮雪靠在他肩膀上,繼續往她的酒杯裡倒酒。
“這九十分鐘果然是做牛郎的料。”珊娜忽然壞壞的說,忽然,唐鏡陰寒的眸光直接穿透電腦射在了我們的身上,“嗖嗖“兩隻冰箭,直中我們心臟,我和珊娜瞬間冰凍在沙發上。
“他……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我僵硬地說。
珊娜僵硬地搖頭:“沒道理啊……手機他放桌上了.應該開了靜音吧,不然我們說話大家都聽到了。”
就在這時,唐鏡似是隨意地轉頭,理了理耳邊的頭發,瞬間,一個藍牙耳機映入我們的眼簾。
暈!我們都OUT了,不開車,不用藍牙耳機的人飄過……
我睨向珊娜,她應該會用到,珊娜撫額搖頭:“果然白癡做久了,習慣做白癡了……”她這句帶出一絲哲理性。
唐鏡悠然鎮定地轉回臉再次恢複往常冷淡的表情,他聽我和珊娜說了那麼久,居然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實在強大。
對了,最初他知道楚梓樵是我BOSS也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最恨他這種死麵癱,其實什麼都知道。
現在,他也在裝不知道馮雪是陳凡的情人,聽她傾訴“她好友”的故事。
“房子是最起碼要一套的……”唐鏡帶著感歎地說,“至少在未來他不要你朋友的時候,你朋友也好有個落腳之處,女人過了三十,再嫁會很困難……”
“誰說不是呢……”馮雪已經變得醉醺醺,“可是現在男人都精得很,怎麼騙房子?”
“那隻能用非法手段了,雖然我是一個律師,比如可以抓住男人的一些把柄……”唐鏡繼續給馮雪倒酒,馮雪不再說話,舉起酒杯慢慢喝,漸漸的,她露出了一抹笑容,喝光了酒杯裡的酒靠在唐鏡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唐鏡低臉看看她,非常鎮定地拿起了她的包,居然在所有人都在的情況,泰然自若地有條不紊地拿出馮雪的手機。
如果是我們,我們肯定不敢,正因為他的鎮定自若,舉止平常,才讓他溶入了這個包廂,不被任何人察覺。
邊上一個牛郎立刻看過來,唐鏡給了他一個眼色,他接過手機說要上廁所帶走了手機。
唐鏡繼續淡定地看馮雪的包。手機響起,是佟夜舞,我轉接佟夜舞:“怎麼樣?”
“東西拿到手,正在複製。”
“好,短信,郵件,聯係人全部要。”
“明白,我做事,你放心~~~對了冰山那邊怎樣?有沒有給你們搗亂啊~~~”
“妖孽~~~冰山好像真的喜歡我家楠楠了~~~~”珊娜忽然在旁邊大喊起來,“你可要小心啊~~~~”
我瞪向珊娜,她吐著舌頭對我壞笑,
而屏幕裡的唐鏡已經拿出了一個小本本,放在膝蓋上認真翻開起來。那普通的小本子,會讓旁人以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