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濤在他的話中擰起了雙眉,垂下眼瞼的同時,擰緊了雙拳。
“楠楠,我們回去吧。”唐鏡抬手攬住我的肩膀,讓我回去,我跟路濤說了聲再見,跟唐鏡一起走回。
我仰起臉看唐鏡沒有什麼表情的側臉,冷酷而肅殺,略微帶著狠絕與無情。
“唐鏡!我會超過你的!”忽然,身後傳來路濤充滿鬥誌的一聲大喊。
我依然看唐鏡,他的神情沒有半絲震動,宛如路濤的話他根本不放在心裡,又或是他沒有把路濤放在眼中。
直到走回公寓樓,他才淡淡說了聲:“幼稚。”
“幼稚?”我反問他。
他扶了扶眼鏡,繼續向前:“大學生的衝勁在現實中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他就知道了。”唐鏡一副老成地說。
我繼續疑惑跟著他:“那你為什麼要收他?”
他看我一眼:“我有說要收了嗎?那要看他明日的麵試。能過小白那裡的,應該學曆不錯。之後能不能進律師行,還要靠他自己。”
唐鏡可真是一個冷酷的人。不,他是對彆人冷酷。
原來他對我,對我們公寓裡的所有人都是那麼冷酷的。
然而,慢慢的,他也在改變。
他在回自己家時,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其實,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心人,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們所有人給佟夜舞先舉辦去穢儀式。
“一!二!三!嘿!嘿!嘿!嘿!祝402佟夜舞否極泰來,比賽順利!”大家一聲大喊後,我們每人拿一根柳條開始往佟夜舞身上灑水。
“喂喂喂,你們對我灑什麼啊。”佟夜舞跟著我們一起轉。
君君站在窗邊淡定的抽煙:“求來的觀音水,彆廢話。”
“你就老實點,灑完給你拆木板。”夏侯駿一手攬在君君的肩膀上,笑看佟夜舞。
佟夜舞沒了話,隻有站在玻璃房裡一動不動。
我,樸右熙,十四和莊莊,我們四個人圍著佟夜舞轉,把君君求來的觀音水灑在佟夜舞身上。
君君這人也有點懸乎,這觀音水都弄得來。
從柳條灑出的觀音水在燦爛的陽光下化作一顆顆晶瑩的水滴,讓人感覺帶著無限陽光燦爛的好運。
去穢儀式後,我們圍在佟夜舞身邊緊張地看夏侯駿給他拆木板,佟夜舞的手早就能動了,也因為癢癢總想去拆木板,還被君君罵了一頓,今天他總算解脫了。
紗布從佟夜舞的脖子上拿落,一圈圈從木板上繞下,然後拆下了木板,玻璃房內彌漫著一股中藥的藥香,佟夜舞的手臂染上了中藥的草黃色,像是外星人的手臂。
但是,在君君溫熱的毛巾擦過後,又恢複了之前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