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張賀卡是陳林麗娜的，當我把賀卡放到她麵前時，她並沒抬頭，而是埋頭在她的文件裡。
“謝謝。”我放落賀卡的時候說。
她微微一頓，可能之前是珊娜送信，她沒想到今天我會回來。
她抬起臉，似是確定，看見果然是我後，隨意地笑了笑：“我並沒做什麼，如果你直接找梓樵，我更麻煩。”
我一時間沒了話，我立在她的辦公桌前，她坐在辦公桌後，她看看我，繼續埋頭工作，我站著有點尷尬，準備回去。
“路濤跟唐鏡比確實比不上……”她忽然說了起來，“我也不希望你吃回頭草，明明自己定力不足，現在全怪在我身上，哼……”她的一聲冷笑帶出了她對路濤的鄙夷。
我淡淡一笑：“所以從某種角度上，我應該謝謝你幫我試男人。”
“是嘛。”她審核完畢的文件疊放到一邊，“如果我現在不是忙於梓樵，或許可以再幫你試唐鏡。”
“算了，這種忙還是彆幫的好。”莫說唐鏡不是我男人，我也何必自己找犯賤？
她抬起了臉，目光裡有我看不懂的像是羨慕的感情：“看來你跟唐鏡發展地很好。”
“我們……”我頓住了口，算了，為了讓她不活在戰戰兢兢中，我還是不解釋了。
就在這時，邊上的門忽然開了，就這樣，我和幾乎快七天沒見楚梓樵，在他的辦公室麵前，目光交接在了一起。
他微微一愣，眸光閃了閃，揚起了那公式化的微笑：“既然你來你了，我正好有事問你。”說罷，他已經轉身進了辦公室。
正好，我也有事問他。
我沉下了臉，向大門走去時，陳林麗娜捉住了我的手臂，認真地看我，用隻有我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心。”
我點點頭，忽的，楚梓樵似是察覺我沒有去跟上，重新打開門，看到了陳林麗娜拽住我的手，雙眸微微眯起，沉語也隨即而來：“我不喜歡等人。”
陳林麗娜低下臉，放開我，我立刻走入了楚梓樵的總裁辦公室。
即使到了十二月，他的辦公室依然給人春意盎然的溫暖的感覺。陽光灑入這個辦公室，讓這裡如同花房一般的溫暖，而各異的綠色植物也在這溫暖的陽光中開放出鮮豔的花朵。
“陳林跟你說什麼？”他一邊走回辦公桌，一邊看似隨意地問。
當他坐下時，我反問：“你不是一直叫她娜娜嘛？何時變成了陳林？”
“這很重要嗎？”他雙手交叉在下巴下微笑看我。經過玻璃窗不再耀眼，變得柔和的陽光為他描上了如同帝王一般的光芒。
我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靜靜看他：“我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應該很重要。”
他但笑不語地隻是看我，我也看著他，明明看上去那麼溫暖，當他刹那間稱呼的改變，而讓人感覺到了他對感情的乾脆利落。
“我想知道你怎麼處理白安琪的事情。”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