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裡一陣沉默,夏侯駿,君君和樸佑熙齊齊看向唐鏡,樸佑熙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冰山帝,這種情況我們能不能告她綁架?”
唐鏡深深擰眉:“這種情況,為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還是給錢比較好。”
“什麼?連你冰山帝都妥協了,我們,我們就更沒指望了。天哪~~?”樸佑熙居然單膝跪地指烏篷船頂,用他那少年帶哽的沙音呼天喊地,“我們真的要懾服魔鬼女王的yin威之下了嗎!”
我真受不了,一提房租這幾位就抽抽,樸佑熙又在表演了。
“哦~~我沒有錢,隻有身體,女王陛下,今晚就讓我以身……抵債吧!”樸佑熙哽咽地側下臉,揪緊明黃的短羽絨衣的衣領,如寧死也不就範!
我懶懶地看他,表示感覺很無力。
“熙妃,你還是去死吧。”忽然間,君君伸出腳一腳踹在了樸佑熙的屁股上,把樸佑熙踹回唐鏡身邊。他耷拉眼皮,冷冷看他:“**出五十萬跟我們家楠楠上床,楠楠也沒同意,你還想免費上她?”
登時,我下巴脫臼,他怎麼知道的!
船裡的男人齊刷刷看向我,我的臉一下子漲了個通紅。
“五十萬?!”樸佑熙瞪大眼睛看向我,更多的是好玩,“**真的出五十萬想跟楠楠姐姐上床嗎?現在處女也才……呃……”他沒再說下去,他家就乾這種事。
“那也未必。”唐鏡扶了扶眼鏡,鏡片上是世俗的銳光,“showgirl的價格這幾年水漲船高,前兩個月某老總不是花一百萬睡了一對雙胞胎showgirl?”
這,這什麼世界?那老板錢多地當草紙了嗎?你說這一百萬建建希望小學多好?
“不過……我們楠楠應該跟showgirl沒法比吧……”君君慢慢抬起手,在自己胸部,捏了捏。
“君!鈞!你說什麼呢?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君君老氣橫秋地癟癟嘴:“翔告訴我的。”
“尼瑪尼瑪男人也會那麼多嘴!”我正給跪了。
“翔?”夏侯駿冷冷斜睨過去,君君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看,說漏嘴了吧,君君眨眨眼,在夏侯駿陰沉的冷視中慢慢起身。
夏侯駿騰地站起來開口就怒喝:“君鈞!你對得起我嗎?!我大老遠跑來到底是為看誰?而你卻跟彆的男人藕斷絲連,哼!分手!下船!”夏侯駿騰騰騰走到船頭,小河不寬,我靠右岸擺船,所以夏侯駿長腿一躍,直接躍上了岸甩手離去。
剩下我們尷尬地在船裡看君君。
君君又慢慢坐下,在搖擺的小船裡,安靜地抽起了他的煙。
我歎一聲,繼續搖槳前行。
夏侯駿在岸上走,我在水裡慢慢跟。青石板路上是他一個人的身影,雖然開始慢慢下起了雪,因為小鎮有廊簷所以雪花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君君在船裡悶頭抽煙,青煙在寒冷的空氣裡化作一身白衣孤獨起舞的舞者,在我們的烏篷船裡失魂落魄地四處飄移。
從這天起開始,夏侯駿沒再跟君君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