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人有些迷信,大過年的不看病,不吃藥,更不喜歡去醫院。
結果大年初二,一家子就都跑到鎮上醫院去了。
從大爺那兒得知了弟弟的情況,羅頑頑哪還呆得住?趕緊洗漱一下,收拾收拾,也打算去鎮上看弟弟。
洗臉的時候,她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兒。
這段時間不管她心裡有沒有心事,一到了晚上準時準點就犯困。
睡覺這件事情竟然成了雷打不動的事兒。
彆人要是心裡惦記著啥,晚上肯定翻來覆去睡不著。可她就不這樣,不僅到點兒就困,而且基本上不做夢。
自己的生活習慣自己十分清楚,羅頑頑知道他從前並不是這樣的。
難道說是因為他身體裡有靈玉所以導致她到了點必須要睡覺?
想到這裡,羅頑頑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鏡子裡的自己眉心之間浮現一抹紅光,那顆眉間痣還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頑頑覺得這眉間痣的光芒好像比以前更亮了一些。
不過這會兒她也沒閒工夫琢磨什麼金手指靈玉之類的。這東西隻能給她一些輔助,卻不能真正改變什麼。
聽說羅家寶受傷還骨折了,她多希望能像彆人一樣擁有可以治病的金手指。
這樣弟弟很快就康複家裡人也不用為此而操心。
壓下心裡的小小胡思亂想,羅頑頑收拾妥當,就跟著大爺一起去鎮上了。
過年期間的鎮醫院比平時人少了很多,能出院回家的都出院回家了。
因為來過好幾次了,羅頑頑簡直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羅家寶的病房。
四人間的病房隻住了羅家寶一個,所以羅家一大家子在病房裡,也不顯得擁擠。否則早就讓護士給趕出去了。
羅頑頑一進病房,首先就看見弟弟小小一個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一條腿甚至打著石膏被吊了起來,腦袋上也纏著紗布。。臉上還有多處的擦傷。
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男孩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被壞孩子玩壞掉的洋娃娃。
“就知道你倆在家坐不住,這孩子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呢。”
看到大兒子帶著羅頑頑來了,坐在旁邊病床上的奶奶招招手,讓羅頑頑過去。
羅頑頑看大家的臉色還好,就知道弟弟的傷雖然嚴重,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奶奶,我弟怎麼樣?”
羅頑頑掃了一圈發現大堂哥已經困的直打盹,爺爺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但眼睛一直盯著弟弟。
爸爸和大娘倒是沒有在病房裡,羅頑頑估摸著他們要麼就是出去買東西了,要麼就是去交費了。
“大腿骨折傷的比較重,早上剛做完手術,且養幾個月呢。唉,這孩子太不省心了,亂跑亂跑,結果把自己傷成這樣。小孩子家家的,本來骨頭就脆,哪經得起這麼折騰?”奶奶眉頭緊鎖,真的是又氣又心疼。
“有沒有報警呀?我弟不是被車給刮了嗎?肇事的車找到了嗎?”
問是這樣問,但羅頑頑並不抱什麼希望。畢竟現在不像以後,路上到處都是監控探頭。如果肇事車輛逃逸的話,沒有目擊證人想找到簡直難如登天。
“報過警了,但是警察說找到肇事車的可能性非常小。又是夜裡的,又沒找到目擊證人。家寶可能也沒看見人家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