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萬一，也得謝爺發話才能去試探，他們受雇於人，越俎代庖是大忌。
與此同時，羅頑頑在屋裡收拾書包，明天開學，她要到鎮上的小學去上學。
書包是嶄新的，方姨回省城之前給她準備的，還有裡麵的文具盒之類的，都是新的。
估摸著明天開學應該不上課光發書打掃衛生什麼的，羅頑頑準備隻帶個空書包就行了。
刷了個牙回來，奶奶已經鋪好被褥，催她早點睡了。
祖孫倆安置好，關燈睡覺。
趁著還沒睡著，羅頑頑想到今天去澡堂的事兒，就跟奶奶嘮了起來。
聽完羅頑頑的話，羅奶奶半晌沒說話。
羅頑頑以為奶奶睡著了，剛想到這兒，奶奶就說道：“那胡姐姐說的，興許是真的。”
“嗯？奶奶，您為什麼覺得是真的？”
這下羅頑頑奇怪了，聽起來明明是無稽之談，為什麼奶奶居然說可能是真的？
“那胡姐姐，不是普通人。”
黑暗中，奶奶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是在回憶著什麼。
“您認識她？”
“她是白太太的死對頭我也算認識吧。”
羅奶奶一聽胡姐姐的名頭，就知道孫女兒她們是被這胡姐姐給盯上了。
想到胡姐姐的那些本事，羅奶奶禁不住有點擔心。
“啊？是白太太的死對頭？因為什麼呀？”
奶奶這話，一聽裡頭就有事兒，平白無故兩個女人能有什麼仇怨？還死對頭。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總之這胡姐姐邪性得很，她說能治謝輕的腿，怕是要借此提條件。”
彆人不知道，但羅奶奶因為跟白太太交好，所以知道這胡姐姐品性。
這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本事是大，但求她辦事必須得拿出她看得上的好處才行。
“很難以滿足的條件嗎？”
竟然是真的有可能！羅頑頑頓時來精神了，要是胡姐姐真有法子治好小姐姐的腿。。她提什麼條件，謝家應該都做滿足的了吧？
“當然了，有些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兒。從前她風頭正盛的時候，求她看事兒看病的人多。她一開始是斂財，後來就開始提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甚至有一次還要求對方把剛滿月的孩子送給她養。”
想到當年胡姐姐在這一代的影響力，羅奶奶直歎氣。
“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胡姐姐這麼做就等於是破壞他們這行的名聲。白太太是繼承了白家大祭司的身份的，因為太多人找到她那兒希望她能管束一下胡姐姐。所以白太太出馬了，不過胡姐姐屢教不改，白太太就出手收了她的法器。”
講起那一段，羅奶奶語氣裡都帶著點小興奮，怕是見證過她閨蜜白太太的風姿吧。
羅頑頑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白太太祖上就是薩滿大祭司，一代一代傳下來，到她這裡已經落寞。
可聽奶奶這麼一說，白太太應該隻是低調了，並非沒有本事了。
而這胡姐姐，原來也是這一行的出馬仙。怪不得說話神神秘秘的，吊足了不如胃口，合著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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