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
謝輕把手帕翻了一麵,遞給羅頑頑。她沒有兄弟姐妹,知道羅頑頑是她表妹,加上兩個人很投緣,她慢慢地有兩點而做姐姐的感覺。
不同於謝家同宗的那些同輩的孩子,謝輕跟他們並不親近。
“你不喜歡吃呀?”
羅頑頑看謝輕隻吃了她投喂的那一塊就不再吃了,以為謝輕是不喜歡。
不同於她的好胃口,謝輕對食物的興趣顯然從來都不高。
要不是親眼見過謝輕吃飯,羅頑頑都以為她的靠一口仙氣兒活著。
“太甜了。”
曾經是一名舞者的謝輕,飲食習慣依然保持著,為了保持纖瘦的身材,她從來都不太吃熱量高的食物。
雖然現在她隻是個癱子,但是她依然保留著這個習慣和體態。
很多癱瘓的病人時間久了就漸漸萎靡起來可謝輕就算是必須靠穿著護腰才能挺直腰杆,她也依然驕傲的像隻白天鵝。
上次一起泡溫泉的時候,看到阿姨幫謝輕脫衣服,從她腰上取下那又厚又硬的護腰,她趕緊轉開視線,不忍心看。
她的小姐姐,骨子裡就是個驕傲的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沒見過謝輕在舞台上的樣子,但可以想象曾經無比耀眼的謝輕,會是怎樣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和優雅。
每每一想到這些,她就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惋惜和心疼。
她並不可憐謝輕,因為客觀上講,謝輕已經比很多人幸運了。她即便是癱瘓了,也有專人細心照顧,用的是最好的藥,不需要為生計發愁。
可是她會心疼小姐姐她從高處墜落,摔碎的不僅僅是她的骨頭,還有她曾經已經握在手裡的成就和輝煌。
從一個坑裡挪到另一個坑裡,其實沒什麼落差。
但是從萬丈高空跌落穀底,這巨大的落差得是何等的創傷。
所以現在的謝輕更令羅頑頑佩服,起碼她在小姐姐身上依然看到了她的優雅和驕傲,她的驕傲並沒有被摔碎。
“你盯著我發什麼呆呢?”
謝輕伸手沾了點龍須酥上的黃豆粉,點在羅頑頑的鼻子上,把她喚回了神。
“嘻嘻,看我小姐姐好看呀。你是最美的!”
狗腿丸子上線,全然不知自己鼻子上有東西,羅頑頑捧著臉一副謝輕迷妹的架勢。
不是第一次被丸子當麵讚美了,謝輕坦然地接受了表妹的彩虹屁。
“我今天去石頭廟。。是去見一個人,取一樣東西。”
玩鬨過後,謝輕說起正事兒。
她今天去石頭廟的事兒本來也沒想瞞著羅頑頑,事先不跟她講,是不確定此行是否能夠達成目的。
現在東西取回來了,她就可以不用瞞著丸子了。
“和我有關?”
羅頑頑心裡一動,謝輕既然跟她講,那這事兒必然是和自己有關係。
對於羅頑頑的敏感,謝輕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肯定道:“是的,和你有關。”
“石頭廟原本有個住持師父,不過他十年前過世了,臨終前交代他不滿十歲的徒弟很多事,其中包括不久前一位女施主危急時候交給他的一樣東西。隻可惜師父還沒說完就過世了,沒來得及說出東西轉交給誰。小和尚隻能把那東西收好,等在石頭廟,一等就是十年,直到我去把它取了回來。”
謝輕像是在講個故事,可羅頑頑聽明白了,怕是那女施主就是自己的親媽奚素昕吧?
就是不知道什麼東西這樣重要,謝輕還專門去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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