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決可是醫宗的修煉功法。
而方洲曾是醫宗的長老。
所以如果真的要論輩分的話,杜仲一兩人還真就得老老實實地尊稱他一聲祖宗。
方洲隨後就說道:“我先給你們把個脈吧。”
雖然玄帝訣隻是一本低階煆體功法,但是對於同樣沒有靈根的尹左兩人來說,卻是已經足夠了。
尹左兩人:“好的。”
然後方洲就先給尹左把起了脈。
尹左的身體還算健康,就是可能是因為平時加班比較多,所以脾和腎都有點虛,不過好在他沒有其他不良的習慣,什麼時候不加班了,好好的休息幾天,就能自己養回來了。
然後方洲一邊翻看著那本玄帝訣,一邊操控著內勁,沿著他手臂中的經絡,一點一點的將他全身的經絡,全都摸了個遍。
直到二十分鐘後,他才終於合上了那本玄帝訣。
“功法沒有什麼問題。”
那就是他的身體的問題了。
尹左忍不住沉了沉氣。
方洲:“以前為了鍛體吃過不少藥吧?”
尹左:“對。”
“因為我是個棄嬰,我師父把我從街頭撿回去的時候,我已經凍僵了,所以從小我的身體就比孱弱。”
“後來我師父偶然得了兩根百年人參,一根他給一個病人用了,另一根就全都進了我的肚子裡。”
方洲:“你師父的想法是對的,效果顯然也還不錯。”
“但是是藥三分毒,所以現在你的丹田中毒了,儲存不下內勁了。”
尹左忍不住握緊了雙拳:“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吃上兩個月。”
一邊說著,方洲一邊從桌子上拿過執筆就寫了起來。
“兩個月之後,你丹田裡的毒應該就能拔除個七七八八了。”
五分鐘後,方洲將寫好的方子遞給了尹左。
尹左下意識的將那張方子上的七八十種藥材掃了一遍。
這些藥材裡麵雖然很多都是名貴藥材,但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湊齊應該不是問題。
所以他直接就愣住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原本還以為,方洲的意思是,他這輩子就這樣了呢。
所以他竟然還能治好?
而就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樣:“治不好。”
“我前麵已經說過了,是藥三分毒,這個方子也不例外。”
“所以如果用了這個方子的話,以後你身體裡的經脈至少有五分之二會被堵死。”
“不過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你們師父貌似身體裡一半的經脈都是堵死的。”
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失望的尹左:“……”
不等他反應過來,方洲就又轉頭看向了杜仲一:“手。”
杜仲一連
忙把手伸了過去。()
十五分鐘後,方洲收回了手,隻說道: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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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一反而沉默了。
畢竟他和杜仲一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而方洲之前已經說過了,那本功法沒有問題。
現在他的身體也沒有問題。
那就隻能是他的智商有問題了。
方洲:“我操控內勁在你身體裡走一圈,你自己記一下,以後就按照這個路線練就行。”
杜仲一:“好的。”
下一秒,他的臉就扭曲了起來。
因為為了讓他加深記憶,方洲直接操控內勁衝撞起了他的經絡。
“這裡是上丹田。”
“這裡是中丹田。”
“……這裡是命門。”
……
“修煉的時候,先將吸納進身體的後天之氣彙聚於下丹田,然後經中丹田,上丹田,過四肢百骸……”
十五分鐘後,方洲才收回了手。
而此時的杜仲一就像是剛從水裡被人撈出來的一樣,氣喘籲籲的,渾身上下更是濕透了。
“行了。”
方洲拿過旁邊的紙盒,抽出兩張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然後他就看見杜仲一站起身來,朝著尹左,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尹左:“……”
方洲:“……”
就連杜仲一自己也懵了,所以直到尹左伸手去扶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但現在顯然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
隨後他就轉動身體,看向了方洲:“方老師,那個,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總而言之就是,其實我早就覺得我之前的那杯酒敬的沒有什麼誠意了,但是一直都拉不下臉,畢竟我最小的侄子都要比您大兩歲呢……所以現在趁著這個機會,我再給你磕一個。”
說完,他就一邊喘著氣,一邊直接拜了下去。
然後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砰!
雖然他的智商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的樣子,但他絕對不是個傻子。
方洲剛才三兩下地就給出了解決他們身上的問題的方法,看起來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可是他們身上的問題真的很容易解決嗎?
至少他們的師父陳教授研究了將近四年,都一無所獲。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的實力,恐怕不僅僅是他們之前所以為的不低於陳教授。
他的實力,恐怕還在陳教授之上。
——雖然方洲隻是給出了解決他們身上的問題的方法,他們身上的問題還沒有真正解決呢。
但是就衝著剛才方洲操控十幾道內勁在他經脈中遊走了十幾分鐘,額頭上卻僅僅隻是出了一些汗,而他們的師父陳教授一次最多隻能操控三道內勁,每次最多隻能堅持四五分鐘,而且使用一次就要休息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點上,就足以證明他們的猜測了。
() 所以他們的師父陳教授給予方洲的那些,在以前的他們的眼中,含金量非常高的幫助,在方洲眼中,也有那麼高嗎?
怎麼可能。
但是對於陳教授提出的請求,方洲還是答應了。
尹左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也第一時間跟著跪了下去,給方洲磕了個頭:“方老師,感謝您大人有大量,沒有跟我們計較之前的那些事情。”
方洲也沉默了。
他是真的大人有大量嗎?
不,他不是。
說的好聽一點,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把杜仲一他們的不屑一顧放在心上。
說的不好聽了,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把杜仲一他們放在眼裡。
他隻是很愛中醫。
所以也愛同樣愛著中醫,並且一直在傾儘全力推動中醫發展的陳教授。
哦,在華國,這種感情叫同誌。
而且方洲一向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因而他願意成全陳教授的一腔愛徒之心。
僅此而已。
所以方洲現在還是有一些高興的。
他隻說道:“都起來吧。”
“好在你們沒有辜負你們師父的信任。”
正如同陳教授所說的那樣,他們的人品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也希望你們以後不會辜負那本玄帝決。”
然後方洲就搭乘高鐵,回了照市縣。
之後的一個多月,好消息不斷。
先是《中醫醫學雜誌》那邊刊登了方洲的第四篇有關肝硬化的論文。
幾天後,新一期《藥理學》雜誌的封麵論文,赫然正是方洲的那篇《關於未定類型白癜風的治療方法》。
白癜風一共有四個類型,節段型、非節段型、混合型和未定類型,針對這四種類型,戴藝利用方洲手裡的一千五百多個病例,分彆寫了一篇論文出來。
這篇論文就是這個係列的最後一篇。
也就是說,困擾著全世界千萬患者的白癜風,正式宣告被他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