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治和約爾做了手術之後,恢複的都很不錯,其他人也就都徹底放下心來。
埃布爾和本一家的治療隨即也都提上了日程。
陸成濟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為他們製定好了治療方案。
陸成濟:“因為埃布爾的肺癌已經擴散到了胃部,所以我準備先用化療的方法,抑製癌細胞轉移的同時,殺死他體內的一部分癌細胞,縮小腫瘤的體積,等到腫瘤縮小到合適大小之後,再給他做手術切除腫瘤。”
“本這邊,雖然他身體裡的腫瘤也很大了,但是我有把握將它們完整切除下來,所以我也準備直接給他做手術,如果術後恢複得不太好,那就再給他做化療或者放療。”
“約翰遜這邊的情況和本差不多……”
“我準備在十四、十五這兩天幫他們把手術都做完。”
方洲點了點頭:“好,我這就跟掛號處那邊說上一聲,讓他們幫我把那兩天空出來。”
“好。”
陸成濟前腳剛走,後腳丁院長就來了。
丁院長:“方醫生,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方洲給他倒了一杯水:“好消息吧。”
丁院長:“好消息是,你的那兩篇論文都審稿通過了。”
方洲:“這麼快?”
這才不到四天的時間啊。
丁院長:“那是當然,我師弟平時很少給人寫推薦信的,所以那兩封推薦信一發過去,那兩個期刊的編輯能不重視嗎?”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兩篇論文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尤其是那篇關於肝硬化的,就連我師弟都說,在白癜風和肝硬化這兩個病症上麵的造詣,包括他在內,他認識的所有的中醫西醫,都比不上你……”
“畢竟肝硬化可是絕症啊,多少人死在了這個病上,甚至於迄今為止,我國都還有七百多萬肝硬化患者——”
“也就是因為咱們中醫院太小了,這要是那六大醫院一口氣治好了這麼多個肝硬化患者,他們早就把這個消息送上熱搜了。”
“不過沒關係,等到這兩篇論文一發出來,我立即給省裡打報告,幫你申報有關這兩個病症的臨床重點專科建設項目。”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
方洲跟著笑了笑。
“那壞消息呢?”
丁院長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濃了:“壞消息是,這幾天許主任他們也收了十幾個住院病人,住院部那邊的病床都已經住滿了。”
誰能想到呢,他們中醫院的病房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被病人住滿?
方洲:“我這就給程寬打電話。”
好在程寬那邊已經把宿舍租好了。
得到程寬的準信,方洲隨後就把五十多個病情已經明顯好轉的病人‘清理’了出去。
做完這些,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
方洲掏出手機一看,祁謝的消息正好發了過來:
“聽說新區那邊又開了一家燒烤店。”()
不等祁謝把下一條消息發過來,方洲就直接回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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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聊天界麵最上方的‘康康’下麵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一行字頓時就閃爍了起來。
幾秒鐘後,康康回複道:“好。”
半個小時後,方洲到達那家燒烤店的時候,祁謝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如果是以前,祁謝肯定已經笑著跟方洲打起招呼了,可是現在,他的手抬了又抬,最終卻放到了嘴邊。
他輕咳了一聲:“那我們,進去吧。”
所以即便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他都還沒有適應和方洲之間的關係的轉變。
方洲:“嗯。”
然後他們就在角落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和往常一樣,方洲坐在了祁謝的對麵。
服務員很快就把菜單送了上來。
方洲點了十串羊肉串,一把牛油,以及一些蔬菜,然後就把菜單遞給了祁謝:“看看你還想吃什麼?”
祁謝隨後就加了一些烤串。
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祁謝本來準備了很多話題,比如他準備正式定居照市了,又比如他發現他住的酒店旁邊有一家早餐店的味道特彆好……
但方洲顯然也還沒有適應,所以他拋出去的話題,他就沒有一個接上的。
結果就是,才過去不到十分鐘,他就把所有的話題都說完了。
關鍵是,這個時候,店家連一根烤串都還沒有送上來呢。
好在也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
隻聽為首的年輕男人對著身旁的一個年輕女人說道:“大雯,你喉嚨痛的這麼厲害,過來吃燒烤真的可以嗎?”
那個年輕女人沙啞著聲音說道:“沒事,我出門之前量過體溫了,沒有發燒。”
“而且今天可是你一十歲生日,你早就說過了,今天要好好的吃上一頓燒烤,我怎麼能掃你的興呢?”
“而且嗓子不舒服就應該吃燒烤,以毒攻毒知道吧。”
“好吧。”
聽年輕女人這麼一說,年輕男人也就沒有再勸她了:“那我一會兒讓老板給你烤幾串少放辣椒的。”
聽到這裡,祁謝頓時就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他說:“方醫生最近的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
方洲頓了頓,接著往下說道:“就是天天都會碰到一些奇葩的病人。”
祁謝當即說道:“怎麼說?”
方洲:“比如今天下午的一個,從隔壁縣過來的病人,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大病一場,有時候是發燒,有時候是拉肚子,有時候是腰背酸痛,他跑了十幾家醫院,做過不知道多少次檢查,甚至還去看過神婆,有的醫生說他是得了腰椎間盤突出,也有的醫生說他是得了慢性腸炎,還有的神婆說他是被女鬼看上了,女鬼準備招他去做夫婿,結果他藥也吃了,符
() 水也喝了,卻還是不見好。”
祁謝:“然後呢?”
聽見這話,附近幾張桌子上的顧客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地低了下去。
方洲:“然後他就找到了我,我給他把了脈,又做了體檢,發現他的五臟六腑這些都沒有什麼問題。”
“我又問他是不是過敏體質,他說他從小到大連蕁麻疹都沒有出過。”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隻能懷疑他是被寄生蟲寄生了。”
“然後我讓他去查了一個X線。”
祁謝:“結果呢?”
附近幾張桌子上的顧客徹底不說話了,全都豎起耳朵,等著方洲的回答。
方洲:“結果片子出來一看,他的脊髓裡都快被寄生蟲擠滿了。”
“後來我一問才知道,他老家那邊,有小孩生吃蛇膽,能增強體質的流言,加上他爸會抓蛇,所以他小的時候沒少吃蛇膽……”
聽到這裡,祁謝的感覺還行。
但是一部分顧客的感覺就不太好了,尤其是點了金針菇之類的烤串的。
一想到那個畫麵,他們的喉嚨直接就上下滾動了起來。
但是他們最終還是忍住了。
關鍵是有人直接就乾嘔了起來,而且好一會兒都沒有停下來。
所以原本那些還能忍住的顧客,被這個聲音一刺激,瞬間就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們下意識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這一陣嘔吐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年輕女人發出來的。
關鍵是,他們麵前連一根烤串都還沒有上呢。
所以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脆弱嗎?
最主要的是,看到他們看了過來,那個年輕女人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而看到這麼多的顧客看了過來,年輕女人的那些同伴不免有些尷尬,為首的年輕男人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推了過去,並且說道:“喝點水,緩一緩?”
沒想到那個年輕女人不僅還是沒有停止嘔吐,還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嗓子。
看到這一幕,手還沒有從水杯上收回來的年輕男人直接就愣住了。
而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年輕女人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大雯,大雯?”
年輕男人瞬間就慌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