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風眠好像毫無所覺:“最好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他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柯橙再也聽不下去,猛一抬頭:“你彆這樣說他!”
她頭發有些亂了,眼眶有點紅。
這副模樣,倒是和剛才落座時的優雅鎮定截然不同。
沈風眠攤手:“真不是我說的,是陶先生自己剛才說的。”
他不過現學現用罷了。
“我知道。”正是這樣,柯橙才覺得無法接受,他那麼好的人……
她深吸了口氣,還是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抱歉,我失態了。”
“失態是為什麼呢?”沈風眠轉動著杯子,神情悠閒自在:“無非就是喜歡嘛,喜歡就答應啊,老是拒絕做什麼,你情我願的,乾嘛搞的跟生離死彆一樣。”
柯橙怔了怔,仿佛在腦海中構造出答應的場景。
但她很快就回到了現實,搖了搖頭:“我和他,不可能的。”
“嗯?”
“我比他大八歲。”柯橙盯著杯子,聲音木木的:“他年輕,有朝氣,前途無量,我這樣的……”
沈風眠皺起眉:“不是,怎麼聽你這話,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柯橙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彆開臉:“我不小了,我沒有時間陪他玩愛情遊戲。”
“你拒絕他的理由裡麵有這一條嗎?”沈風眠放下茶杯,難得地正色道:“陶先生好像不是這樣想的,他已經在做考雅思的準備工作了。”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透。
柯橙震驚地抬起頭,有些慌亂:“你,你是說。”
“男人的腦袋裡沒那麼多彎彎繞,陶先生是想著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沈風眠笑笑:“建議你們攤開來說一下,彼此有什麼誤會,直接說開,人一輩子就這麼幾十年,來來回回誤會來去,耽擱的可是你們自己的人生。”
猜來猜去的有意思?
不如直接果斷點,問個清楚明白,行不行一句話,哪來這麼多彆扭。
柯橙眼裡聚了些水霧,端著茶像是喝壯行酒一般喝了一大口。
良久,她抬起頭來,重重點頭:“謝謝沈老板,你說的……很有道理。”
目送她遠去,小八湊了過來,好奇地道:“老板,哇,真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戀愛腦的,經驗之談?”
沈風眠想起他師叔當初那句母胎單身,笑容微僵。
這算什麼經驗之談,他明明就是純粹的在灌雞湯好嗎?
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小八的腦袋,他冷靜地:“把門關了吧,月底了,我們該盤點了。”
小八發出一聲哀嚎。
沈風眠勾唇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看他笑了,角落裡幾個人紛紛鬆了口氣。
“哎,你去吧,你去。”
“我不要,你去吧!”
“都做完了,你慌什麼!”
“你不慌你去啊。”
幾顆腦袋擠來擠去,最後童皓沒站穩,摔了出來。
正準備關門的倆人同時回頭,童皓立刻站直,一本正經:“沈哥,我們做好了!”
“哦,放我桌上就行,你們可以回去了。”
童皓呆住了,有些糾結:“啊?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