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風眠差點被嗆到,一臉見鬼了的神情扭過臉來:“你說誰?”
秦伯父……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童皓滿臉菜色,痛苦地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清悅和五哥的爸……”
他本來也隻是想讓小三兒去看看,如果有熟人買就儘量幫忙攔一手。
結果沒想到……
沈風眠沉吟片刻,之前清悅好像是說過,她爸今天回江雲來著?
“你確定嗎?”沈風眠指了下對麵:“你坐下,慌什麼。”
童皓一屁股杠開小三兒,挨著他坐下,眼巴巴地瞅著他:“你說這咋辦,那麼多東西,他一股腦全買了……”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秦伯父有錢,那也經不住這麼耗……
沈風眠放下茶杯,神情有些凝重:“這事……你都告訴了誰?”
童皓和小三兒對視一眼,艱難地道:“我怕我這群小夥伴去交學費,大多都……告訴了。”
“對了,五哥那邊是我去說的。”小三兒舉手插了一句,琢磨著:“不過當時五哥好像在開車,挺急的,沒說幾句就掛了。”
很好。
原以為那就是個直鉤,定然沒啥用處。
結果……沈風眠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麼直的鉤,這魚還真讓人給釣著了。
把近期的事串在一起,沈風眠搖了搖頭。
看來,清悅她爸怕是惹著什麼人了,這個局明顯是衝他去的。
“對了,你剛才說胎記……”
童皓嗯了一聲,比劃著眉尾那一處:“秦伯父這裡,有一塊胎記,形狀很稀奇的,所以那人一說,我就想到了。”
如果是彆的,恐怕沒這麼容易確定是誰。
但是胎記這種東西,不僅方便自己人分辨,也方便彆人確認身份的……
沈風眠嗯了一聲,垂眸看著杯中茶葉上下浮沉:“我聽說,你今天去遊泳了。”
童皓一驚,他哪有時間去遊泳啊,都急得火上眉梢了:“我沒……”
“然後泡久了些……著了涼。”沈風眠卻沒聽他說話,自顧自說了下去:“來我店裡坐了會,就開始發燒,我就勸你去醫院,你沒有聽,回家就高燒了……醒來後迷糊幾天,今天發生的事都記不大清了。”
就連小三兒都沒玩遊戲了,坐直了身體,滿眼都是驚詫。
等沈風眠說完,小三兒有些糾結地:“這樣……能成嗎?現在我們這一片都知道那東西是假的了……”
“你們還能找得到那老頭麼?”沈風眠輕笑一聲,慢慢吹著茶沫:“彆天真了,這事不是我們能管的。”
童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有些猶豫:“但是,沈哥,他們要是來問你怎麼辦呢?”
“我?”沈風眠目光柔和了些,神色自若地:“我是個外來人,他們這些事,與我無關。”
這就是從此擺出一個態度。
他是來江雲市開了個店,但無論他們是想做什麼,彆拉他下水。
小三兒倒是想得更遠一些,眉宇間顯出一分憂色:“我爸以前說,風險與利益共存,你避開了這些風險,他們以後有什麼好事也不會再拉上你了。”
“我不要他們拉上。”沈風眠很是悠閒地淺啜一口茶水,神色淡然:“我隻是開店,不是來玩宮心計的。”
江雲這麼小個地方,他們竟然也鬨得不可開交。
真是……
沈風眠嫌棄地皺了皺眉,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