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閉嘴,我真的知道錯了!”
童皓看著秦雪舞舉起的鏟子,默默地閉上了嘴。
秦雪舞溫和地看著他,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給你一次生存的機會,把你知道的完完整整地告訴我。”
他能拒絕嗎?童皓欲哭無淚。
等沈風眠洗完澡出來,發現他們之間氣氛有點不對。
尤其是秦雪舞,之前看他的眼神如同再世父母,現在宛如殺父仇人。
沈風眠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兩眼,心裡很奇怪:情緒起伏這麼大,這是有了嗎?
他搖搖頭,沒往心裡去,上前拿了濕毛巾,掀開蓋子瞅了一眼:“火加大一點,拿鏟子翻一下。”
“好的。”童皓心中有愧,簡直恨不能全方麵三百六十度服務周到。
對於他的表現,沈風眠很滿意,給他們一人拿了瓶冰啤酒,自己則坐在一邊等待著。
三人都沒有說話。
沈風眠是習慣了,性格如此,童皓是心懷鬼胎,秦雪舞……悄悄盯著沈風眠瞧,以為沈風眠沒察覺,目光越來越直接。
事實上,沈風眠覺得秦雪舞多半是被他爹刺激得有點異常了,他琢磨著改天有時間,得好好跟清悅說說這個事。
畢竟清悅本來攤上那麼個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真要再有個不正常的哥,她可真是慘到家了。
等到鍋中老醋沸騰了,沈風眠才站了起來,裝作無意地瞥了眼秦雪舞。
秦雪舞立刻移開了目光,裝作才發現他動作的樣子迎上來:“怎麼了?好了嗎?”
嗬,男人。
沈風眠沒在意,嗯了一聲:“讓開點。”
他拿起一個大大的勺子,直接舀了一大勺沸騰的老醋,猛然朝著已經發熱的鐵屑缸倒了下去。
童皓更加看不懂了:“哇,這是乾啥啊?”
這一次,沈風眠回答了他:“這是淬醋。”
淬醋?
童皓和秦雪舞對視一眼,各自斂了嬉笑的神色,神情有些凝重。
“這道工序其實簡單,利用的就是鐵的不穩定性,它遇熱會發生氧化,與夾雜在其中的毛坯玉發生完全反應。”
越聽越玄乎了,童皓滿頭黑線:“這是化學嗎……”
“差不多吧。”沈風眠一邊繼續朝裡頭倒醋,一邊隨口道:“其實原理相似,就是利用化學反應,不有句話那麼說的麼,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玩意有這意思在裡頭的。”
秦雪舞若有所思,再一次發現,沈風眠這人思維完全與他們不同。
而童皓則淚流滿麵,因為沈風眠說的,他完全聽不懂:這,大概就是學渣與學神的差距吧!
“沈哥……有沒有簡單一點的辦法?這種方法,我完全搞不懂原理,但是步驟倒是不難,直接這樣就行了嗎?”
沈風眠住了手,把火熄了,沉吟片刻後,還真點了點頭:“還有彆的辦法的,就是……有點不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