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頭焦頭爛額,梅舟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沈老板把人全帶去酒店了!”下屬神色焦急地看著梅舟,語氣有些急促:“老板,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梅舟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翻了一頁書:“是挺冒險。”
“他們都在說……沈老板年輕氣盛,這……太衝動了。”
這都是他挑的輕一點的說的,已經有人覺得,是梅舟不該讓沈風眠現在就見到他。
沈風眠是被刺激到了,才突然有這麼大的動靜的。
眼下他把人扣住,本身就是一種非常越矩的行為,梅舟應該製止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他折騰。
“嘖。”梅舟抬眸瞥了他一眼,溫聲道:“小眠年輕是年輕,但從來不氣盛,要是隻比心性,他們那些老家夥,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
又來了,每次提起他師弟,就是這樣一副恨不得滿天掛滿彩虹屁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下屬抹了把汗,很是無奈:“但是……沈老板這動靜,我也看不明白呀……畢竟那些人都扣在酒店裡,如果被他們發現了……要不要安排人幫把手?”
比如說,轉移一下什麼的。
彆人遇到這種事,都是趕緊藏著掖著,恨不能塞到地底下。
就算不過多防禦,至少也要防備著彆人看到或探聽到。
沈風眠倒好,仿佛生怕人不知道一樣,直直把人帶到跟前去。
“等著吧。”梅舟有些倦了,打了個嗬欠:“你們呐,隻要不要瞎插手,就已經是幫了手了。”
“……”
這是什麼意思啊。
考試安排在四樓宴客廳,廳不大,隻能安排五桌。
但是坐他們這麼點人,還是綽綽有餘了。
童皓他們走了一路,一身的汗,一進酒店,冷風一吹,整個人都舒坦了。
見他們放鬆下來,沈風眠微微笑了:“給你們十分鐘休整,十分鐘後開考。”
十分鐘!
其他人也許還有點把握,童皓心裡是真沒底。
之前他還跟著學東西,看書,最近遇到這些糟心事,他全身心沉浸在遊戲裡頭了,壓根沒摸過書本。
就連以前學的,也都感覺記憶有些模糊了。
他也拉不下臉來去讓彆人給他作弊,隻能心裡七上八下的暗暗捉急。
隻是,等到試卷發下來,他頓時怔住了。
咦?
其他人也跟著抬起頭看了沈風眠一眼,得到的是沈風眠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怎麼了?題目不好嗎?”
怎麼可能不好!這都是以前講過的內容而且是反複講過的!
童皓心中大喜,連連說著好,一邊筆舞龍蛇開始答卷。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如果是碰上不會做的題,可能他們沒心思做,做一會就擱筆了。
可這會兒,遇上的幾乎都是有點印象的題,每個人都卯足了勁頭做。
偏偏題目簡單容易,但是問題卻都變了,不過也不是很難,隻是需要轉換一下思路。
屋子裡一時響起了一片沙沙聲響,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做著試卷。
誰也沒有留意到,沈風眠悄悄走到了最後麵,明明是整麵牆,卻悄無聲息地被他拉開了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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