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砸來一個抱枕。
人偶娃娃身形一閃，瞬移般出現在電視機上麵。
腥甜滑膩的氣味中似乎有股不一樣的氣味，羅哲玉抽了抽鼻子，聞出那股難以形容的熟悉的味道。
“煤氣。”他努力咬字清晰。
之前聽到廚房的異響是煤氣被打開的聲音，濃稠血液的味道將煤氣泄露的味道掩蓋了。
為了要他們的命，怨靈娃娃玩得夠陰。
“靠，我說怎麼……越來越沒力氣……”
韓石覺得有點呼吸困難，沙發上沒東西可以砸了。
“小哦，你現在是貓，很靈活的，去把那個東西扒拉下來。”
韓石試圖求助黑貓。
現在就隻有黑貓能幫幫忙了。
“哦？”
黑貓舔.舔爪子，冷漠無情地一動不動。
都說了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從未進行投喂過的人類，不認識。
“小哦！”韓石著急大喊。
黑貓跳到茶幾上，背著他趴下來，不想理她。
“老板怎麼辦，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韓石淚水溢出眼角。
地麵上的濃稠血液已經溢出來很高了，牆上的血水還在源源不斷流入其中，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分鐘，沙發就會被淹沒。
羅哲玉板著臉，伸長小手在沙發縫裡掏掏掏著什麼東西。
抓到了。
他捏住一個小角角，努力把那東西扯出來。
韓石滿臉苦澀焦急，看著他不知道在乾什麼，直到羅哲玉完完全全把那東西掏出來。
是……一板奶片？
奶片還少了幾顆，多半是喂小孩子吃過之後無意掉到沙發縫裡的。
韓石麵色一喜，對啊，吃的，糖！
“小哦，小哦！快看這是什麼好吃的！”韓石大喊。
“哦？”
黑貓猛地轉過身來，目光黏著羅哲玉手裡的奶片扯不開了。
羅哲玉取出一片奶片，看了眼時鐘。
五點半。
他捏著奶片砸向人偶娃娃。
“哦？”
黑貓視線緊盯奶片，隨著奶片扭頭、動身、飛躍、停在電視機上，張大嘴接住奶片，後腳順腿一蹬，踢飛人偶娃娃，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咕嚕咕嚕……”
“哇嗚嗚嗚嗚……”紙小人哭聲再現。
每次掉落在濃稠血水裡後，紙小人都能暫時搶到控製權，屋子裡上升的水位得以緩解。
還好這血水是無差彆攻擊，不分敵我。
這次人偶娃娃不知道是不是慌了神，直接出現在茶幾上。
韓石可能是怕過了頭，見人偶娃娃近在咫尺，直接從沙發跳過去，一把捏住。
人偶娃娃目光陰冷，嘴角嗜著詭異的笑容。
還不等韓石做什麼，天花板上忽然掉落一大坨粘稠血液砸在身上和茶幾上，腳底忽地一滑，整個人倒在茶幾上，往前麵滑竄。
前麵是電視機，茶幾和電視機之間間隔了兩米多寬的距離，韓石還算反應快，在整個人滑到血水裡之前，兩隻手用力扒住茶幾，腳蹬在電視機屏幕上。
整個人呈“一”字形，無論鬆開哪頭都會掉下去，即便哪頭都不鬆開，這種高難度動作也難以持久。
“誰家……電視機……擺這麼遠……”
韓石咬牙切齒，滿臉漲得通紅吐槽。
他手裡還抓著人偶娃娃沒放。
被腳蹬住的電視機也忽然亮起屏幕，現出一行字。
【你好重，我裡麵的結構都被破壞了，我快撐不住了。】
此時時鐘上的時間是五點五十分。
“撐住。”羅哲玉安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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