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可以盯著人家的手稿,夏侯仁卻不能盯著趙家的琉璃作坊。
此話一出,不僅夏侯仁,連何成都是臉色一變。
夏侯仁不再沉默,沉聲道:“子念這是何意,比鬥和彩頭都是趙三娘提的,你要是不認那就……”
“認認認,”趙含章忙打斷他們的話道:“怎麼會不認呢,叔父們不必爭吵,不就是君子劍和小人劍嗎?小人劍嘛,我也會一點兒,要不我讓叔父們再見識一下?”
她生怕他們再說下去,她的彩頭就要消失了。
趙銘扭頭瞪趙含章,“你會什麼小人劍?”
趙含章忙哄他,“伯父,我會小人劍不代表我就是小人,好比我會君子劍,也不代表我就是君子呀。”
夏侯仁覺得她這話在內涵他,何成也這麼覺得,對於她侮辱他的朋友,他很是不悅,臉色便有些沉,“你說的小人劍是什麼?”
趙含章笑嘻嘻的道:“我倒是會練,但一個獨舞隻怕看不出來是小人還是君子,所以還有勞夏侯叔父與我對劍,這樣大家才看得出來是小人還是君子。”
四位長輩叫她說的都有些好奇起來,她所謂的小人劍是怎麼樣的。
夏侯仁想著自己已經輸了,而且兩次都輸得這麼迅速,這麼難看,再輸一次也沒什麼,於是很坦然的拿著木劍退後,頷首道:“那來吧。”
傅庭涵的目光卻不受控製的往他的下三路看去,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
以他現代人的思維,以及對趙含章的了解,所謂的小人劍恐怕……
想法還沒落定,趙含章已經噠噠的和夏侯仁對打起來,這次或許是為了讓大家看清所謂的小人劍,她出劍的速度不快,甚至還有點兒虛,以至於一開始看著是夏侯仁占上風。
連夏侯仁都有種自己可能要贏的錯覺,然後趙含章的攻擊開始走偏,咻的一下朝他的下身刺去,出劍淩厲,嚇得夏侯仁忙改攻為守,回劍擋住。
趙程三個都瞪大了眼睛,趙銘則是伸手想捂臉,抬起手覺得這樣有失威嚴,又放下了。
隻有一旁的傅庭涵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在夏侯仁心神失守時,趙含章回劍一刺,直指他的心臟,速度不快,甚至有點綿軟和慢悠悠的,如果是平常,夏侯仁一定能擋住,但他剛才心神受到震蕩,反應就慢了一息。
就這麼一秒鐘,夏侯仁就輸了。
夏侯仁:……
趙含章笑嘻嘻的道:“叔父,這才是小人之劍,以弱搏強時可以一用。”
夏侯仁一臉空白的去看趙銘和趙程,“你們趙氏……是這麼教導族中子弟的?”
趙銘罕見的沒有駁回去,趙程則是皺眉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可不能讓趙氏子弟和她一樣的名聲,笑嘻嘻的道:“叔父,這小人劍不是在族中學的,是我在外頭學的。”
她笑問,“您看這是小人劍嗎?”
夏侯仁:“的確小人!”
趙含章就拍掌道:“所以我剛才比試所用就是君子劍嘛,這才是小人劍。”
不,明明兩個都是小人劍,不過這個更小人而已。
但夏侯仁沒再辯解,生怕她再拉著他來一次小人劍比鬥,剛才那一下,他不僅丟臉,還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能攻擊那裡呢,而且趙含章還是個女郎,要是沒輕沒重的砸到了……
夏侯仁的臉色越來越黑,趙銘眼見不好,忙道:“比試既然結束了,那這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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