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看向趙駒和傅庭涵。
趙駒低聲道:“殺了十幾個手段殘忍的,其餘人都驅趕到了此處,還有的往城外跑了。”
傅庭涵道:“抓了五個人,我讓人悄悄押到了後麵,其餘人也都被趕到了這裡,還有的跑了。”
趙含章微微點頭,這才對漸漸躁動起來的百姓們道:“城門已經開了,從這兒到主城門,一路暢通無阻,現在你們轉身便可回家去。”
眾人聽說,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今日之亂,不僅是我之痛,也是灈陽之痛,亦是你們的痛苦和噩夢,我希望伱們能夠永遠記得今日之亂,我也永記!”
趙含章沉聲道:“將來爾等不再犯這樣的錯誤,而我,所有為官者,為富、為豪者,也都不犯今日之錯,將爾等逼迫至此……”
一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靜靜地注視著縣衙大門下站著的趙含章,聽著她說話。
“現在,你們轉身,向城外走去,回到家中等候,”趙含章道:“我可以再一次承諾你們,今日之事,不追究,也絕對不會秋後算賬,夏稅之事,我會重新核對!”
大街上站著的人麵麵相覷,最後一人率先衝趙含章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分開眾人向後走,那是城門的方向。
他身邊的人一見,也匆匆和趙含章行禮,轉身跟著往城門去。
安靜的大街湧動起來,大家齊齊轉身往城門的方向去。
等到天光出現,整個縣城重新呈現在眾人麵前時,整條主街上除了士兵們,已經沒有一個百姓。
哦,縣衙台階下還站著兩個人,一個陳晚,一個項玉。
汲淵見亂民們果然都走了,沒有出現亂子,大鬆一口氣,他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麵上卻不見多開心,因為從後半夜到現在一直安靜的街道深巷裡傳出了哭聲。
先是一兩道小聲的哭聲,然後是一片哭聲,等到太陽完全出來時,整座縣城都是或壓抑,或崩潰的大哭聲了。
汲淵也不怎麼高興了。
大家沉默的聽著這些哭聲,許久不言。
最後是傅庭涵打斷了這長久的沉默,“我們去清點一下糧庫吧。”
不管是要上交給豫州的糧稅,還是趙含章承諾給灈陽百姓的安穩,都需要糧食。
所以當務之急是糧庫。
趙含章點了點頭,看向丁參將和縣丞主簿,“帶路吧,我們先去看看糧庫。”
“這……”三人麵麵相覷,那可是灈陽縣的命脈,孫縣令不在……
“怎麼,”趙含章挑眉問道:“我現在又做不得灈陽縣的主了?還是出城讓那些百姓再回來一趟?”
三人臉一黑,丁參將掃過縣丞和主簿後道:“我們縣的糧庫一共有兩個,一個在縣衙內,一個則在另一處,不知糧庫有沒有被發現和攻破。”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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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