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欣和孫令蕙包袱一卷便帶著貼身的丫頭住進了範穎家中,從此她們進出縣衙就更便捷了,三人一起發力,直接把縣衙裡的男官吏們卷得麵無異色。
魏晉時期的人,哪怕是最勤奮的那一撥人都自有一股風流氣度,講究的是隨心從性,像她們三個這樣似作孽一樣自律和勤奮的……
眾人抹了一把臉,他們倒是不想跟從,但不管是郡守府還是縣衙裡的事都是上下關聯的。
趙含章處理好的公文由孫令蕙發下來,送到各房,由他們根據公文所示來執行,她一天問兩次,內心深處便是懶懶散散的想要拖遝也不行;
下麵彙報上來的公文,趙雲欣會讓他們去證實,同樣催得急,他們要是想從從容容的做便被念叨:
和她們不是一路,主要管著育善堂和學堂的陳四娘都被她們帶動得更加勤奮,更不要說與她們共事的人。
此時,他們也終於看到三人的能力,再沒人敢私底下懷疑她們是走後門進的官衙。
當然,要讓他們服氣也是不可能的,他們覺得他們也可以,她們雖然有能力,但能留在趙含章身邊,多半還是因為身為女子之故。
趙含章不管手下們的暗流湧動,她收到了兩封拜帖,此時正高興的原地轉圈圈,“這王臬和謝時可是王謝家的人,他們都能來投奔我,可見我現在的名望了。”
汲淵:“……恭喜女郎,不過這倆人不過是王謝的旁支罷了。”
趙含章不在意的揮手道:“不管是不是旁支,他們自有他們的傲氣在,能來就行。”
汲淵:“女郎要用他們嗎?”
趙含章:“等通過考試吧,下個月十五再開一次招賢考,正巧近來入城的人不少,說不定其中有臥龍鳳雛。”
汲淵隻當沒聽到後半句,以免他也忍不住出口懟女郎,問道:“女郎如此看重二人,何不直接招到身邊來,以示看重。”
“誰說我看重他們了?”趙含章驚訝的看了汲淵一眼,和他解釋道:“我是看重他們選擇我代表的意義,至於他們是否能用還是考試後再說。”
趙含章道:“若是王衍之流,再有才華,我也是不用的。”
汲淵沒料到她對取才如此謹慎,一般遇到王謝家的子弟來投奔,誰不倒履相迎呢?
趙含章將兩張帖子放下,笑眯眯的和汲淵道:“我就不去見他們了,以免外麵的人猜測考試不公,汲先生去見一見他們吧,告訴他們,若有意,下個月十五號考場上見。”
“這……”汲淵有些憂慮,“隻恐他們高傲不羈,女郎讓他們考試,一同考試的還有寒門庶族,他們若是誤會女郎折辱……”
趙含章正色道:“先生彆忘了,招賢令上寫的是讓百姓安居樂業,求的是有此共識之人,他們若是連與寒門庶族共事都做不到,又談何愛民呢?”
汲淵聞言應下,當即就拿了帖子去見王臬和謝時。
倆人沒見到趙含章,倒也不失望,得知要進郡守府須得考試也不生氣,一口應下,然後轉身就去了趙氏塢堡找趙銘要房子住。
趙銘知道倆人到來,連忙迎出大門外,將人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