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豫州之困不解,主公爭這個也無用啊,沒有援軍,豫州是擋不住匈奴人的,到時候彆說陳縣,就是汝陰郡也難獨存。”
章太守沉默,隻是還不甘心。
魯錫元苦口婆心道:“主公,趙含章一介女流,朝廷肯定不會封她,這樣她就名不正言不順,即便這次她贏了,積累威望,但如荀修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服氣,到時候豫州沒了匈奴這個威脅,我們再與她爭就是,不必急於一時。”
但他才被趙銘和汲淵倆人一起譏諷打擊,他心中不服。
魯錫元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壓低了聲音道:“主公,此次汝南郡出兵不少,他們再勇猛,麵對匈奴也肯定難於一對一,過後,您若是想收服汝南,再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了。”
這是暗示章太守事後可以發兵強占汝南。
地方間互相攻擊已經成為大晉常態,你占我地盤,我就去占他的地盤,朝廷根本管不住,汝陰兼並汝南也不是啥稀奇事,反正兩郡相鄰,近得很。
正巧,汲淵也是這麼想的。
送走所有人,他就坐在書桌後麵沉思,最後提筆在白紙上大致畫出了汝南郡和汝陰郡的圖形,然後在相交的那條線上劃了一道,他覺得他們女郎都是刺史了,那換個郡守,讓汝陰郡和汝南郡一樣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章太守被勸下來,第二天還是點兵響應,罷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把匈奴人趕走再說。
如今在陳縣,趙家軍的人數最多,因為王臬和謝時帶來了兩萬人。
這兩位也是人才,趙含章讓他們去招兵,本以為能招得五六千就不錯了,誰知道他們沒糧草的情況下還能招得兩萬人。
他們可比趙含章還無恥,帶上範穎,先是空頭許諾將路過的一支流民招入軍中,然後衣裳也不給,直接帶著衣衫襤褸的流民去各個大小塢堡裡乞糧。
或許是因為王氏和謝氏的美好名聲,或許是因為他們帶去的形容淒慘的流民,反正大小塢堡或多或少都給了他們一點糧食。
王臬和謝時就這樣一邊招兵,一邊乞糧,竟然為趙含章帶來了兩萬兵馬。
不過趙含章沒看到,看到的趙銘氣了個倒仰,他顧不得王臬和謝時是名士,直接問倆人,“你們招兵都不看軍備嗎,兩萬人,我怎麼養?沒有甲胃,沒有武器,怎麼打仗?”
王臬道:“流民軍都沒有武器,不也四處征戰嗎?”
“你見有幾個流民軍能與匈奴對戰的?”趙銘道:“苟晞這幾年滅了多少流民軍?難道匈奴的大軍還比不上苟晞嗎?”
謝時沒說話,王臬道:“總可一戰,兩萬人呢,哪怕是手持石頭木棍,也能殺人。”
趙銘臉色鐵青,直接道:“那不是白送性命嗎?”
他不答應,汲淵也不答應,和王臬謝時道:“女郎也不會答應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行此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