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三金直接找到趙瑚彙報了他剛做的事。
趙瑚皺眉,“你特特的宣揚此事做什麼,還不夠丟人的?”
三金就勸他,“太爺,您就彆生氣了,三娘說的對,這種事論跡不論心,的確是他先交的定金,現在我們也落了實惠,三娘還親自吩咐上蔡那邊的工匠過來,可見對您有多看重。”
“我就是生氣她最後威脅我!”趙瑚氣呼呼的道:“她最後那樣是威脅我吧?”
三金隻能繼續勸,“您不是一直知道,三娘對您有偏見嗎?”
他壓低了聲音道:“您還總是說,您覺得她想對您殺雞儆猴呢。”
趙瑚:“可那是以前,我這一年來對她多好呀,她缺糧我給糧,她缺布匹我給布匹……”
“……老太爺,那些三娘都付了錢的,是正常交易。”
“一點兒也不正常,我要是賣給彆的客商,價格最起碼能多出小一半來。”
“可您不是賣不出去嗎?銘郎君下了話,誰敢不從呢?”
趙瑚哼哼兩聲。
三金便繼續勸道:“您害怕銘郎君,是因為銘郎君管著族中事務,我們家許多事情都要仰仗他;您畏懼三娘是因為她手中有兵馬,且足夠勇猛,那您怎麼不把對他們的害怕和畏懼再多深一些呢?”
“今日的事,若是換了銘郎君來,您怕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三金低聲道:“您不是總說三娘比銘郎君更恐怖嗎?為何又要去招惹她呢?”
趙瑚心中的怒氣慢慢平緩下來,三金見了露出笑容,“就該如此,您啊,就是行事太急,緩下來就好了。”
趙含章和趙氏一族的關係沒有惡化,但尊重來西平才子的美名開始在士族們中間流傳。
趙淞知道這件事後,就讓山民拿了一塊金子去打賞三金,他道:“老七身邊幸虧有三金在,不然他早把家做散了。”
連趙銘從礦山裡回來都誇道:“三金不錯。”
趙銘沒有讓外人看笑話的意思,因此他一回來就立即整頓族內風氣,他直接把各房房主叫去訓話,道:“回去後約束好各戶,各人,不許在外惹是生非,若是犯事,我們趙氏不僅不會撈人,還會嚴厲處理,指望走刺史的門路,除非你們從我身上踏過去!”
“風氣蘊風骨,我趙氏立族以正為信,趙含章她要是敢對族人徇私,行不義之事,我第一個將她除族。”
眾人低頭默默地應下,不敢說話。
趙銘訓了他們一頓後道:“她不日便會離開西平,到時候汝南郡上下都是我做主,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在外頭仗勢欺人,除非篤定能瞞我一輩子,不然,我剁了他的爪子。”
眾人知道趙銘說到做到,紛紛低頭應下。
趙瑚知道後頗有些生無可戀,“這才是真的前有狼後有虎啊,他以前不當郡守時就很囂張了,現在更囂張了。”
趙瑚悄悄和三金說完趙銘的壞話,就問道:“那個房景的玻璃花房做得怎麼用了?”
“聽說已經起了一大半,就快要好了。”
“那我們的呢?”
“依照您的吩咐,已經放下手中替換窗戶的事,先建花房,應該和那房景的差不多同時做完。”
------題外話------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