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郎不解,“為什麼要分?不都是我的嗎?阿姐不是說要拿戰利品去買糧草嗎?”p
趙含章就笑了一下,柔聲解釋道:“糧草是要買,但也應該分一些下去。”p
她道:“不管是上戰場還是平日的剿匪,大家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著你拚命,日子難過的時候,大家就隻要求一口吃的,所以糧草不絕,將士們就能跟著我們拚命;”p
“但日子好過一些了,我們就不能隻給吃的,凡有所得就應該給他們一些獎賞,”趙含章道:“獎賞可以是官職,也可以是錢財。”p
“而官職的最終目的,其實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錢財,讓日子過得更好一些,”趙含章道:“所以每次戰後,隻要我們有餘力,必得先保證傷亡將士的撫恤,然後是有功之人的獎賞。”p
“這些東西你不能全都仰賴謝先生,你心中也該有數,這次獎賞就由你出麵吧,”趙含章道:“你回去和謝先生商量一下,該拿出多少來獎賞將士,然後你親自發放,到那時你就明白阿姐為什麼這麼說了。”p
趙二郎一臉懵懂的被哄回城中,走時都忘記要把懷裡的寶石交給傅庭涵去鑲嵌寶刀了。p
趙二郎一走,趙含章便低頭看手中纏繞的手串,“這是念珠吧?”p
傅庭涵點頭,“應該是的。”p
趙含章摸了又摸,“可真好看呀。”p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將手串摘下來交給聽荷,“收起來吧,找個盒子來仔細收好。”p
傅庭涵扭頭看了一眼,“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戴著?”p
“現在不合適,”她道:“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可能都不合適,這東西太好,太貴重了。”p
而當下以節儉為主,她都這麼窮了,再戴這麼好的東西,下麵的人有樣學樣就不好了。p
因為趙含章守孝,她這兩年多著素服,身上的首飾也很少,豫州和洛陽的女郎崇拜她,便跟著她學,加上這半年來洛陽不少人家守孝,以至於精美的服飾在這裡不好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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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細麻、粗麻一類的布料更受歡迎,不僅洛陽,豫州也是。p
因為趙含章基本不戴首飾,更多的時候是用玉冠或者發帶束發,豫州和洛陽的女郎們都跟著她學,以至於這兩年豫州一帶用金銀打首飾的人都少了許多。p
於是上部資源傾斜,去豫州行商的客商就會少帶綢緞,而是帶上更多客人們喜歡的細麻布和糧食等。p
現在洛陽的情況也是如此,來過兩次的客商摸準了洛陽的喜好,就也減少了綢緞和各種貴重首飾。p
趙含章可以肯定,她要是戴上這條手串招搖過市,並表現出很喜歡的模樣,過不了多久,硨磲手串就能在洛陽炒出天價來,其他手串也會風靡。p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有時候即便喜歡也要掩藏起來。p
傅庭涵一聽,看向手中的寶石,“那二郎的短刃……”p
“給他做吧,”趙含章道:“他還是個孩子呢,沒必要太過拘束。”p
傅庭涵聞言點了點頭。p
趙二郎跑回洛陽城,直接找到謝時,將阿姐的話轉述了個七七八八。p
因為他說得混亂,謝時耐心的問了兩遍才明白趙含章的意思。p
謝時隻沉吟片刻便道:“我與二郎同回軍營,先算一算這一次剿匪所得,再論功行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