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個人頭,殺完還讓人把人頭掛在竹竿上插在法場上,密密麻麻足足掛了五十多根竹竿,手段之殘忍,讓晉陽人聞之色變。
劉琨趕來時,隻看到一溜的人頭掛著,其中劉琨的兩個朋友就圓睜著眼睛對著他。
劉琨眼前一黑,沒忍住脾氣,衝上前去怒喝石勒,“石將軍,你這是乾什麼,誰許你在晉陽濫殺無辜了?”
石勒麵不改色道:“所有搶掠良民,販賣良民的,皆該殺!”
劉琨聞言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問道:“你有何證據證明他們搶人賣人了?可有審訊,可有上報?依律,你隻是個縣尉,斬首一類的刑罰需要本官批複才行。”
“我說他們搶人了他們就搶人了,”石勒道:“劉刺史,你請我來就是查這些不法之徒的,我現在查出來了,自然是明正典刑,我沒興趣,也沒時間慢慢走流程那一套。”
“你!”劉琨被他的自我氣到,忍不住譏諷道:“石將軍此刻倒是光明正義,可彆忘了,將軍當年就是靠著搶人賣人發家的,莫非此時倒想起自己也曾淪為奴隸了嗎?”
石勒心頭也騰的冒出一股火來,他最恨人提起他當年被買賣為奴的事,也恨人提起後來他當土匪搶人賣人的事,兩件事皆很不光彩,今日劉琨兩個坑都踩了。!
石勒眼中閃過寒光,頓生殺意。
劉琨一說完就後悔了,他還想拉攏石勒呢,都怪他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邊上掛著的那倆人不僅是他的朋友,還屬於他的半個門客,每年可是給他進獻大量的錢財和綢緞布匹的,這下子,什麼都沒了。
然後還不小心得罪了石勒。
劉琨懊悔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趙含章他做這個晉陽縣尉了。
趙含章看完了他們的爭執,轉身就走。
傅庭涵連忙跟上,“你知道那裡麵有劉琨的朋友?”
“我又不是真的神棍,掐指一算就可以算出來,”趙含章扯了扯嘴角道:“隻不過,這些人能在晉陽這樣猖獗,偷了這麼多孩子也沒事,裡麵必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
“劉琨生活奢靡,很好討好,那股勢力很可能會和他有糾纏,”趙含章道:“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他一定無形中保護過對方。石勒最恨人販子,尤其是販賣羯族的人販子,由他來查這個案子最好不過。”
就劉琨這樣還想挖石勒呢,她要徹底斷了他的路。
趙含章和傅庭涵道:“走吧,讓他們吵去,我估算著,鮮卑的回信也快到了,我們也就這兩天清閒了。”
趙含章這段時間招了一萬二千兵,石軍也到了,此時都駐紮在城外。
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趙含章想早點解決鮮卑後討伐王浚,也能早點把匈奴按死。
匈奴一完蛋,她就可以安心發展內政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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