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剿匪,自然不會便宜了石勒,他將打下來的土匪收編為雜兵驅使,現在收了石勒的禮物,再剿匪,他就不收編了,而是把打下來的土匪交給石勒。
祖逖和石勒相處得越發融洽了,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的,另一處的拓跋猗盧看著就有點心焦。
想到將來幽州刺史是石勒,他就忍不住焦躁難安,臉色一連幾天都是陰沉的。
正暗暗生氣,有快馬傳信到,他一個侄子拓跋鬱律跑進來大聲稟報:“可汗,晉陽出大事了!”
拓跋猗盧沒好氣的道:“晉陽又不是我們的,晉陽出大事與我們何乾?”
拓跋鬱律頓了一下還是道:“叔叔不當並州刺史了,他要去往徐州,新的並州刺史是北宮純,他已到晉陽,要重整邊防。”
拓跋猗盧聞言一下站起來,呼吸急促起來,“你說什麼?新的並州刺史是北宮純?”
“是。”
拓跋猗盧咬牙切齒,拳頭緊緊攥起,“好你個趙含章,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他氣得轉身去拿牆上的劍,轉身就往外走,“走,去見一見段務目塵。”
一旁的拓跋六修聞言,咬了咬牙,還是上前阻攔,“阿父,姑姑隻承諾會改代郡為代國,封世子,至於並州如何,是晉內務,我等本就不該插手。”
拓跋猗盧猛地轉身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怒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她隻是你姑姑,我可是你父親,她這一番布置防的就是我,這樣你還替她說話嗎?”
拓跋鬱律同情又不讚同的看了拓跋六修一眼,攔住還要動手的拓跋猗盧,勸道:“六修,我們族人漸多,隻一個代郡安排不下那麼多人,並州若是叔叔做主,將來我們還能到並州討生活,可北宮純……”
他搖了搖頭道:“他擅戰,且戰力不在我們拓跋部之下,又怎會用我們的人?到時候那麼多族人要餓死的。”
拓跋六修道:“若是這些顧慮,我們完全可以和姑姑說,她良善且方直,我們隻要坦誠,她一定會幫我們的,我們可以互幫互助。”
拓跋猗盧蹙眉,冷冷地嗬斥道:“滾下去,此事與你無關。”
拓跋六修垂眸掩蓋眼中的怒意,低頭退下。
拓跋猗盧正要和拓跋鬱律出去,又有士兵來稟報:“可汗,趙長史到了,此時正候在營外,說趙將軍已到上穀郡,此時在祖逖營中,她召您和趙長史相見。”
拓跋猗盧:“……她什麼時候到的?”
這也太快了吧?
士兵道:“剛到,即刻便召見了。”
拓跋猗盧心緒起伏,半晌才按下心中的不滿,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拓跋鬱律有些擔憂,小聲道:“可汗,她是否知道我們想和段氏結盟?”
拓跋猗盧沉默著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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