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堂兄,我這是在給你鋪路啊。”
趙申立刻一臉嚴肅,抱拳道:“請大將軍準許我出兵江東。”相比於這種鋪路,他更願意用軍功踏上兵部尚書這個位置。
“我先記下了,你放心,我絕不徇私,你若沒有足夠的軍功,我也不會強按你,”趙含章的目光落在他胸口上,因為激動,一塊龜甲半露,差點掉出來了,她幽幽地道:“你又去找郭璞了?”
趙申把龜甲塞好,“你彆告訴我祖父。”
趙含章點頭,她決定告訴趙銘。
趙申和她肩並肩走出宮門,歎氣道:“郭大師到現在都沒接受我,你和庭涵替我美言幾句吧。”
趙含章:“我已經美言過了,我本想讓你和他學一些判斷氣候的本事,結果你一心往天命上走,罷了,你還是彆去打擾他工作了。”
趙申抱怨道:“他會如此暴躁是因為你給他安排的工作太多了,他是太常寺少卿,為何還要他去太學教算學?”
趙含章:“他要是不願意,我豈能勉強他?”
她不是那種逼迫員工違背意誌去工作的老板好不好?
趙申幽怨的看著她道:“你讓庭涵找他比誰的算學方法教出來的學生更厲害,他能不去嗎?”
趙含章沒回答,一出宮,提前候在這裡的曾越就把馬拉過來。
她一躍上馬,對趙申笑道:“申堂兄,你確定要與我繼續這個話題嗎?從這兒到七叔祖家中騎馬隻要一刻多鐘。”
趙申老實的閉上嘴巴,現在他們祖孫倆都住在七叔祖家中,趙含章要是停不住嘴,豈不是讓祖父知道?
他並不怕祖父,但可以不聽嘮叨,還是不聽的好。
趙瑚的宅邸裡可比趙含章的熱鬨多了,裡麵一派歌舞升平。
趙含章停下腳步,忍不住問管家,“家中為何這麼熱鬨?”
管家道:“午時天現彩虹,太爺高興,就請了幾個朋友來家中飲宴,為助興,故叫來了一些玩雜耍和唱曲的。”
彩虹而已,值得這麼高興嗎?
趙申問趙含章:“你過去嗎?”
趙含章搖頭,轉身朝趙瑚議事的書房去,管家也熟門熟路的給她領路,趙含章一上門,他就讓人去請七太爺了。
趙申來回遲疑了一下,按下自己玩樂的心,跟在她身後一塊兒去了書房。
趙瑚高高興興地過來,見倆人在席上坐著喝茶,就隨口問道:“用過飯了嗎?”
趙含章和趙申起身行禮,答道:“還未。”
趙瑚就對管家道:“讓廚房做一桌飯菜,多些肉。”
管家笑著應下,躬身而去。
趙瑚坐到趙含章的對麵,整理好袖子垂在膝上,問道:“說吧,又是哪兒需要錢了?”
趙含章笑道:“我以為七叔祖會問我又有什麼賺錢的生意要與你合作。”
趙瑚撇撇嘴道:“話說的挺好聽,你倒是先付錢啊,給你做的那些事,戶部一直壓著不給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