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當然,現在糧食這麼少,怎能大量釀酒?”
趙瑚呼出一口氣,開始認真思索起來,“五百文也行。”
趙含章看他倒出來的酒,又聞了聞香氣,便歎道:“酒香醇厚,可見用的是好糧啊,皆是膏腴,這酒就叫瓊腴吧。”
趙瑚覺得她取的這個名字不怎麼樣,建議道:“要不再想一個吧,想一個更有意義的名字,比如什麼一統天下,雄霸之類的。”
這樣他往外宣傳說是趙含章取的名字,大家才能相信啊。
趙含章:“……在七叔祖眼中,我隻會取這等名字嗎?”
“不是,這不是為了通俗易懂嗎?還是你說的呢,連人寫公文都要用白話寫,你看看你給珍寶閣那些物件取的名字,還比不上不識字的工匠取的呢。”
趙含章:“……我那是通俗易懂,你這酒一壇五百文,平民百姓誰喝得起?珍寶閣是叫珍寶閣,但裡麵的東西大多是平民百姓都用得起的東西,可不得取白一些的名字?”
她不想聽趙瑚廢話,揮手道:“隻有這個名字,您就說要還是不要吧?”
什麼一統天下,雄霸?
太過招搖會招惹麻煩的,低調才是王道不知道嗎?
南邊還一點風聲都沒有呢,公然打出這樣的名號,琅琊王還以為她要出兵打他呢。
趙瑚對她卻是信心爆棚,還覺得她太過溫吞,道:“要我說,你就該乘勝追擊,去年打敗匈奴,今年就應該挺進江南,直接天下一統多好?”
趙含章語重心長的道:“七叔祖,您彆總是想著打打殺殺,治理天下還是應該以和平為主。”
汲淵解釋道:“軍隊沒有糧草,百姓又剛剛經曆兵禍和蝗災,需要休養生息,所以今年當以休養為主,興兵會死很多人的。”
“這都是借口,打仗豈有不死人的?”趙瑚冷笑道:“難道之後打江南就不死人了嗎?你既然願意用胡人做官,當時就應該把俘虜的匈奴兵和收服的石勒大軍都趕到江南去作戰,趙家軍從旁策應,就是死,那也是先死他們的人。”
趙含章臉色一冷,“匈奴和羯族都已歸順,也是我晉人,這樣的話七叔祖不要再說了。”
趙含章覺得心冷,這麼多年了,趙瑚還是沒改掉漠視人命的性格,他不把匈奴人和羯人當人,自也不把平民百姓當一個人。
趙含章忍下不悅,和他道:“您就好好做生意去吧,朝堂上的事還是少議論。”
“行,你和子途一樣瞧不起我,你們清高,你們仁慈,”趙瑚起身,要領著小廝走,“但老祖宗有一句話說得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覺得那幾幫胡人會一直歸順於你嗎?”
趙含章:“至少我活著的時候他們不敢造反。”
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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