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嗎?一定會有的吧。
想起伏黑惠的問題,梨芽收回思緒,帶他們一起看書的封麵,手指點在單詞上:
“心理學,與,生活。”
她從來不會因為他們是小孩子就敷衍搪塞,認認真真地給他們解釋著單詞的意思。
好半天以後,模模糊糊還是不太明白的小海膽問: “心,心理學,這是做什麼的呢?”
“是探索人類心靈和大腦的科學哦。”
她說: “人的心靈也會生病,所以就需要醫生掌握心理學的知識,從科學的角度進行乾預和治療。”
“和醫生一樣?”
“對,和醫生一樣,治療外傷是的外科醫生,治療身體內部問題的是內科醫生,治療心理疾病的人,就被稱作心理醫生呢。”
“哦……”
伏黑惠想了想,磕磕絆絆地問道: “姑姑想當那個嗎?心,理,醫生。”
“嗯,我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不過不是麵向社會,而是麵向家庭。”
“家庭……”
伏黑惠好像有點懂了。
“是因為五條哥哥嗎?”
“不隻是這樣哦。”
梨芽看了看兩個小家夥,思考著了一會,然後拿起筆,在筆記本上給他們畫畫。
“這個黑漆漆的東西叫做咒力,來源是負麵情感——它們會一直待在身體裡,就像病毒細胞一樣,久而久之,咒術師就會生病。”
“金槍魚……”
狗卷棘瞪大眼睛,有點害怕,鑽進姐姐的懷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上麵黑漆漆的東西,用力搖頭,示意自己不想生病。
梨芽有點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現在,她總算明白小時候奶奶每次提到咒術師,為什麼總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了。
身為咒術師的奶奶,經曆了爺爺和爸爸媽媽的死亡,自己也身在其中,一定更能體會到那種無力感吧?
無法改變,因為他們生而有之。
“不過,既然找到了規律,那說不定也可以用科學的辦法進行乾預哦。”
梨芽把紙和筆收起來,朝小家夥們笑了笑,儘量把語氣放得輕鬆: “出於這個設想,我正在努力學習。”
在得知夏油傑吃咒靈要承擔的壓力之後,梨芽一邊尋找可以幫助改善咒靈味道的咒術師,一邊也提出了在高專增設一個心理谘詢室的想法。
她想嘗試看看,能不能用科學的手段來乾預年輕一代咒術師的心理狀態。
但這個想法暫時沒有辦法實行。
一來咒術師和咒靈的存在不能透露給普通人,而咒術師們自己就是病人,完全無法勝任心理醫生這個角色。
咒術師性格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古怪,五條悟更不是那種會對陌生人敞開心扉,傾訴壓力的性格。
不過梨芽沒有打算放棄。
她開始借閱心理學相關的書籍,打算先自學一段時間,有一定的基礎概念以後,再找合適的老師深入學習。
就算最後這個想法被證實沒有什麼作用,但她也隻不過是損失了一些時間。
“這本書好厚。”
好像從兩個月前開始,姑姑就在看這本厚厚的書,一直看一直看……
“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唔,大概還需要很久。”
“姑姑不會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