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過幾天的時間參加了五場音樂節,還有幾個外地livehouse的表演。音樂節的表演基本上是樂隊專場,一唱唱幾個小時,而livehouse的演出也因為樂迷的安可,演出的時間也不短。
等忙完這一波,樂隊回到淮城。吉邦和林燁沒什麼事兒先回家休息了,齊遠和賀嘯則被黃芷喊了去歸途。
上次黃芷安排給齊遠讓賀嘯寫歌的那活兒的導演來了,說要見見倆人。那導演是黃芷的朋友,就算不想見,也該給黃芷個麵子。
所以在和吉邦和林燁分彆後,齊遠和賀嘯打車去了歸途。
歸途作為淮城本地最大的酒吧,即使沒有樂隊拚盤演出的晚上,客人也是不少。吧台卡座,到處都是人,大家喝酒的聊天的,玩兒遊戲的,另外還有追星聽歌的。
今天歸途台上表演的是最近淮城小火的一個樂隊,樂隊的主唱並不是專業做音樂的,搞樂隊完全是愛好。而他的專業和樂隊更是不搭界,他是搞什麼航空航天工程的,純理科男。
但是樂隊就是這麼奇妙的一個存在,有時候火起來不是看你唱功多牛,樂器玩兒的多厲害,更看的是一種精神和範兒。
像是這個樂隊的主唱,也沒有皮衣也沒有長發,就剃著個平頭,穿著個白T,唱歌沒什麼技巧,完全嘶吼呐喊,但就是有那麼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和渲染力。
隻要他在台上唱歌,台下多多少少都會被吸引過去。
兩個人進酒吧的時候,剛好那主唱唱到**的地方,大家都在隨著他搖頭晃腦的蹦躂,倒是沒注意到呼嘯而過的這倆。
齊遠尋思著趁著沒人看到,抓緊上樓去黃芷的辦公室見見那導演,好辦完事回家睡覺。
就在他扶著扶欄往二樓走的時候,前麵走著的賀嘯,目光往一樓卡座那裡掃了那麼一眼。掃了那麼一眼後,賀嘯上樓的動作停下了。
齊遠一頭撞他後背上,撞得腦瓜子嗡嗡響,撞完之後,他抬頭茫然看著賀嘯,道:“咋了,乾嘛停下了啊?”
賀嘯站在樓梯中間的位置,目光望著一處一直沒有收回。他看了一會兒後,轉身朝著樓下走。
齊遠:“哎,你乾嘛去啊?”
“有個朋友。”賀嘯說,“去打個招呼。”
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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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抽到了王牌。
王牌代表,在這一輪的遊戲裡,但凡有人被罰酒,那她也要跟著一起受罰。
在她撲克牌亮出來的時候,邱雨就說了她手裡這張牌代表的含義。錢程看到之後,道:“重新抽吧,唐老師第一次玩兒。”
錢程說完,邱雨看向他道:“這裡麵除了我和你,都是第一次玩兒。抽了什麼就是什麼吧,重新抽就沒第一輪有意思了。”
錢程原本想替唐淼打圓場,但是邱雨這樣說了,他又不好再說什麼。大家本來就是出來玩兒的,遊戲嘛,就要隨意一些,才玩兒得儘興,要太認真太刻意,那遊戲就沒什麼意思了。
在錢程打圓場被邱雨反駁回去後,一旁的一個男鋼琴老師也道:“對嘛,我們也第一次玩兒,抽到什麼就是什麼吧。”
“是啊,而且唐老師喝的是果酒,度數不大,沒什麼問題。大家也不要非要玩兒到唐老師喝醉,大家淺嘗輒止嘛。”
大家都在說話,唐淼則拿著手裡的撲克牌看著,看了一會兒後,她笑了笑,道:“就這樣吧。”
既然唐淼也這麼說,那大家就都沒什麼異議了。
“好好,就這樣,來來,我們先玩兒,從誰開始?”有個鋼琴老師招呼道。
“從我先開始吧。”邱雨說。
這個時候,大家也才看到了她手裡的撲克牌。邱雨的撲克牌是7,抽到這個撲克牌,就要玩兒逢七必過的遊戲。就是大家從1開始數,數到7或者7的倍數和帶有7的數字都跳過去,要是有人喊了帶7的數字或者7的倍數,那就要罰酒。
這個遊戲還是比較簡單的,大家平時也都玩兒過。先從邱雨開始,七個人輪著喊,一直喊到了80+,最後,還是錢程忘記了87裡也有7,說了87出來。
他一喊出來,大家嗷嗷開心起來,又是拍桌子,又是搖響鈴。錢程一邊笑著,一邊說著:“好好好,我喝我喝。”
說罷,錢程將手邊的威士忌一口喝光了。
“老板大氣!”旁邊的鋼琴老師為他的豪邁鼓掌喝彩。
在他鼓掌喝彩的時候,邱雨笑著看向唐淼,道:“唐老師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