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2 / 2)

靜琬走出去,三小姐正在著急,低聲對她說:“六少說是一定來的,怎麼這時侯還沒過來。”靜琬道:“我想去帥府裡,親自請一請六少。”三小姐含笑道:“也好。”安排了汽車,送她去帥府。靜琬坐在汽車上,心裡便如有一百麵鼓狂敲亂擊著一樣,陶府與帥府之間,不過短短幾分鐘就到了。她遠遠看到帥府前警備如常,心中七上八下,強自鎮定。

她在前麵就下了車子,門上的人自然熟識她,笑道:“尹小姐來了?六少還在後麵開會呢。”她不知情勢如何,答應了一聲,順著走廊走到那座青磚樓裡去。正巧沈家平從樓中出來,一見著她,不由露出一絲喜悅,不動聲色的道:“尹小姐好。”靜琬答應了一聲,問:“六少呢?”沈家平道:“剛剛開完會,常師長正拉住六少在發牢騷,還有徐統製,三個人一直說到現在。”一麵說,一麵就向靜琬遞眼

色,靜琬心中怦怦亂跳,穿過大廳,走到後麵的花廳去,近侍替她推開門,她一麵往裡麵走,一麵就笑著道:“六少,你答應人家的事,怎麼半分也不放在心上。”

慕容灃正被常德貴拉住了不放,若要扯故走開,徐治平那個人是十分精細的,隻怕他會見疑。此時乍然聽到她的聲音,心中說不出是驚詫還是歡喜,更有一分憂心如焚。見著她進來,板著麵孔道:“你來做什麼?我這裡有正經事。”

靜琬笑道:“菜都上了桌子了,戲也唱到正精彩,客人也都到齊了,六少答應給我做生日,這會子卻還在這裡。”又對常德貴笑道:“常師長,今天中午替我陪六少好好喝一杯,六少每次總是誇師長的酒量呢。”薄嗔淺怒,眼波如水,瞟了慕容灃一眼:“走吧,再不走,我可真要惱了。”不由分說,拽住慕容灃的胳膊,就往外走。回頭又對徐治平嫣然一笑,說:“徐統製也快來啊,那邊等著開席呢。”

徐治平見慕容灃一臉的無奈,已經被她拉著走到門口,心念忽動,叫道:“六少,我還有話說!”靜琬心中著急,搶著道:“統製到酒席上,有多少話說不成?快去入席吧。”徐治平心中疑惑,但見她嬌怯怯的樣子,想著其中若是有詐,也不會由一個弱女子來發作,這一轉念間,隻見常德貴已經大步流星往外麵走去。徐治平猶豫了一刹那,也跟著往外走去。

慕容灃一走出花廳,就從懷中取出煙盒,啪一聲彈開,道:“來人,點煙。”兩邊走廊下埋伏下的人,聽到這句話,一湧而出,向著徐、常二人撲去。常德貴猶未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按在地上,徐治平見機不對,大叫一聲,從後腰抽出一把□□,就向著慕容灃撲去。沈家平早就縱身一跳,將他死死抱住,兩個人滾在地上,眾衛戍近侍都慌忙衝上去。

向來的規矩,承軍的諸部將入帥府是不許佩槍的,徐常二人也早在門上就解下了佩槍,徐治平竟還在身上暗藏了一把□□。慕容灃見形勢混亂,倒還十分沉著,護著靜琬往後急退,隻見三四個人已經按住了徐治平,將他的槍奪下來,正是微鬆了一口氣,忽聽常德貴一聲暴喝,整個人將那

些侍從甩開,他本是承軍中有名的猛將,這一躍之下,那些侍從哪裡按得住?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揚起手來,原來竟然也藏著槍,隻聽“砰砰砰”連著三響,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一名侍從飛身撲過來擋住,慕容灃隻覺得身子劇烈一震,靜琬卻是失聲叫了一聲,滾燙的血已經滴在手上,那些侍從們已經將常德貴重新按住,用牛筋將他雙手雙腿都捆起來。常德貴猶在地下亂罵:“慕容灃,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替你老子打下這半壁江山來,你這個兔崽子竟算計老子,有種你跟老子單挑!老子今天沒打死你,老子死不瞑目……”嘴裡被塞了兩個麻核桃,再也罵不出來了。

兩個人已經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樣,沈家平早嚇得魂飛魄散,隻搶過去看慕容灃手上的血:“六少,傷在了哪裡?”慕容灃卻抓住他衣襟:“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沈家平這才見到他懷裡的靜琬麵色如紙,衣襟上汩汩往外湧著血,竟然是受了重傷。早有侍從飛奔著去打電話了,慕容灃卻緊緊抱著靜琬,那樣子像是陷阱裡的困獸一般,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眼中閃過駭人的光芒來,他一把奪過沈家平手中的槍,沈家平隻來得及叫了聲:“六少!”他已經對著常德貴的頭,沈家平大驚,隻聽砰砰兩聲巨響,常德貴的腦袋已經開了花一樣血肉模糊。慕容灃掉轉槍口,徐治平身子一扭,哪裡掙得動半分,慕容灃已經扣動了扳機,一槍接一槍,直將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他方才將槍往地上一摔,如夢初醒般將靜琬打橫抱起,見她奄奄一息,呼吸已經微弱不可聞,腳下踉蹌了一步,跌跌撞撞發狂一樣抱著她往後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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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人比較多,所以來作答疑:

一、為什麼要處置徐常二人後,才能釋放許建彰。前文有講,徐治平的侄子也是私運藥品被處決的,而且徐的侄子,一定走私量非常之大,大到令慕容灃十分震怒,乃至於不惜一切代價將他處決,給承軍內的高級將領一個敲山震虎。而這種情形下,徐迫使慕容灃作出了一個承諾,徐

是守舊派勢力的實質代表人物,慕容灃對他其實相當的忌憚。如果徐治平被拿下,守舊派勢力重創,慕容灃可以真正實現□□,到時他就算說月亮是方的,也不會有人敢吱聲說是圓的。慕容灃就可以輕易的找個理由釋放許建彰,可以說他是被誣陷的,或者可以說他攜帶貨物量十分的少,從輕發落,罰一點錢就了事。而假若徐治平仍然大權在握,是絕對不會容忍慕容灃玩這種花樣的。

二、為什麼需要靜琬的合作。其實靜琬與慕容灃比較有默契,慕容灃接掌大權已經一年,而對守舊派勢力的容忍,也近乎到了極限。大家可以回憶一下常師長去見他時說話的語氣,簡直是“如教子侄”,慕容灃年輕氣盛,一年來處處掣肘,自然想擺脫守舊派勢力的壓製。他是蓄謀已久,並不是見到靜琬後才臨時起意。常曾經說過他的風流事跡,比如千金買笑,捧戲子之類,他作出這樣縱情聲色的一麵,也是在麻痹守舊派,然後謀定而動,一擊得手,隻是靜琬的出現,令他計劃的細節部分,得到更好的完善。

三、為什麼要給靜琬大辦壽筵。這也是一個麻痹作用,徐治平多少對慕容灃有戒心,而這樣一個日子,慕容灃召集開會,承軍中高級將領都來到承州城裡,會後自然而然的順路人情,去給“六少的女朋友”一個麵子,散會後他們大都會去赴宴,這對慕容灃是相當有利的,起碼他們全在承州城裡,不在各自的駐地,即使舊守派想反擊,發動兵變,軍權實質上已經被架空。並且隻要控製了陶府,就是控製了承軍上下全部重要女眷。

四、為什麼要殺掉徐、常二人。有人說元老們會心寒,是啊,心寒是難免的,曆史上的“常楊事件”,亦是褒貶不一,眾說紛紜。反正我這個是架空,就表扯遠了。關於為什麼要殺徐常二人,請允許我引用木木的回貼——“我來說許常二人的死。好像大部分妹妹都把它歸咎為小六的‘衝冠一怒為紅顏’。笑,哪有這麼狗血。當然,慕容當時的憤怒是真的,衝動也是真的。不過,若說開槍隻為靜琬的緣故,倒是看低了慕容的心機。應該說,不管但是徐常二人是否被生擒,兩人的

下場都是注定一死的。大的原因,私自調動親信部隊,不是意圖逼宮謀反是什麼?說小一點,晉見大帥時私藏槍支,不是意圖行刺是什麼?不管是行刺還是謀反,都是死罪。再者,如果生擒兩人,如何處置他們反倒成了棘手問題。如若處死,倒是可以殺一儆百立了威信,可也寒了人心。如若不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倒是現在這種情況,來一個“意圖行刺,被亂槍擊斃”。嗬嗬,筒子們,槍子兒是不長眼睛的啊,何況當時情勢危急,最多是侍衛們慌亂中下手失了分寸的問題,難道誰還敢說是六少親手擊斃的不成?死得好,死得妙,這一死,省了以後多少事情啊”——我個人認為木木的理解是很準確的,慕容灃不殺徐常二人,徐常二人就要殺他了,徐常二人去見他時,可都是暗藏著槍的。徐治平擅自調動重兵,有逼宮的意圖,這個慕容灃對靜琬稍稍提過,說是“事情有了變化”,鐵路沿線都在徐治平的控製中,而徐私自駐重兵昌永,對承州成扼喉之勢,假若他再不動手,徐治平就要動手了。

五、今天想起來補上一點,許多姐妹誤以為靜琬是替慕容擋槍,不是,並不是,隻是亂槍中被射中而己。靜琬此時還不會去替慕容灃擋槍的。

好像就是這些了……大家若有什麼問題,儘請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