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如約開席,莘月從小就和秦霖關係好,自然坐在了秦霖旁邊,這讓陸千帆火冒三丈,但又不好發作出來。
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鬨,但卻偏偏錯過了秦霖,仿佛秦霖在他們的眼中是個透明人一般。
對此秦霖毫不在意,也不生氣,他巴不得這些人把他當做透明人,至少這樣耳根清淨。
“吃什麼大家隨便點,今天我買單。”陸千帆豪氣萬丈的說道。
“秦霖哥,要不我們先走吧?”
這時候秦霖旁邊的莘月忽然說道。
周圍這些人對秦霖的態度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她知道這些人都不喜歡秦霖,所以為了避免秦霖傷心之類,他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算了。
“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彆往心裡擱。”秦霖一笑,絲毫不在乎這些人對他的態度。
對於他來說,或許人生漫長的一輩子之中,也隻有這一次機會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了,因為從今往後,秦霖可能不會在與他們有半點交集。
他們都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路,秦霖的人生軌跡已經和他們大為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就當是告彆飯了。
不過秦霖不想理會這些人,但總有一些人會不識趣的提出一些古怪帶有諷刺性的話題。
“你們聽說了沒,最近福利院有一位神秘人物捐贈了一大筆錢,正在重修住宿大樓。”有人開口說道。
“咱們福利院從來沒有什麼大企業捐款,依我看,這一筆錢肯定是帆哥出的。”有陸千帆的狗腿子吹捧道。
他們這些人當中唯有陸千帆混的最好,肯定也最有錢,要知道修一棟樓,動輒就是幾十萬上百萬,除了陸千帆,他們誰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
“嗬嗬。”
聽到這話,陸千帆喝下去的酒都險些噴出來,乾笑了兩聲,沒有作答。
他倒是想說捐款之人根本不是他,可自己的人都已經把他抬上轎子了,難道他還能下去不成?
“帆哥這幾年發了財,捐出一筆錢給福利院很正常嘛,大家說是不是?”
“對對對,帆哥為人慷概仗義,我們敬你一杯。”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陸千帆吹捧的幾乎都快找不到邊了。
“大家客氣,客氣。”
端起酒杯,陸千帆和他們一飲而儘。
“真是不知廉恥。”
在場的這些人之中,隻有秦霖和莘月才是一臉的漠然,莘月更是低聲罵了一句,要知道她問過院長,並且得知捐款之人是秦霖,現在他們竟然把功勞歸在了陸千帆的頭上,簡直不要臉。
“秦霖,帆哥能給福利院捐一棟樓,不知道你捐了什麼?”這時有人故意把炮火引到了秦霖身上。
“那希望他能再接再厲。”秦霖微微一笑,也不說錢都是他一人捐的。
隻是秦霖有良好的心態,但莘月卻看不下去了,隻見她冷哼一聲,道:“誰說那一棟樓是陸千帆捐的?捐款的人是秦霖哥!”
“什麼?”
聽到這話,全場皆驚,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秦霖。
不過很快他們的震驚就變成了一片哄笑,其中有一個人說道:“月兒,我知道你和秦霖關係好,可你也不應該幫他撒這個謊,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實習員工而已,他哪有那麼多錢來捐。”
“我看把他自己賣了恐怕都不夠。”
“就是就是,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月兒你就算想幫他,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
“這是院長爺爺親口說的!”
“要是秦霖能捐一百萬,我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有人狠厲的說道。
“你……你們。”
聽見這些人的話,莘月氣得身軀都在顫抖,他們竟然可以胡說八道至這種地步。
“秦霖哥,你快幫我證明一下啊。”情急之下,莘月拽住了秦霖的手。
“做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何須向誰證明?”
“肯定是他心裡有鬼吧。”頓時就有人冷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秦霖現在混的已經夠慘了,大家就不要再繼續打擊他了。”這時陸千帆揮了揮手,表麵上他是在幫秦霖,實則是在痛打落水狗啊。
敢和他爭搶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秦霖哥,你……。”
看見秦霖竟然不出來替自己澄清,莘月也是急得不行。
“月兒,不要和他們爭論這些,用心做實事,是不是要比逞口舌之利更好?”
或許是秦霖的淡定影響到了莘月,莘月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在她的眼中,秦霖的為人處事態度不知道比在場的這些人好多少。
淡泊名利,這是多少人可以做到的一個成語?
再看陸千帆等人,追名逐利,攀嚴附勢,這有什麼可比性?
“結賬!”
一頓飯在這種吹捧和冷嘲熱諷中結束,陸千帆作為此次聚會的發起人,他打了一個響指,頓時酒店服務員從外麵走了進來。
“先生,你們一共消費了三十七萬三千,抹去零頭,收您三十七萬整。”服務員恭敬的說道。
“多……多少?”
聽到這話,陸千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先生,你們一共消費了三十七萬。”服務員再次說道。
聽到這話,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便是陸千帆此刻也麵色一變,此次聚會他的預算是十萬左右。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超出了預算這麼多。
“不可能,我們就這麼點人,怎麼可能消費這麼多錢,你把賬單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