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的蘭博基尼好的路況還能駕馭,可到了山區後他的蘭博基尼幾乎和一塊廢鐵沒有什麼區彆,不得已之下,秦霖隻能在當地的某個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前往這南灣隧道。
南灣隧道是一條建造在懸崖上的隧道,地勢險要,常人根本就無法上去,而且隧道距離懸崖底部少說也有三百米之高,在這樣的高度上施工可想而知有多麼困難,也隻有被號稱基建狂魔的華夏敢這麼乾吧?
隧道是在懸崖的半空中,秦霖自己又不會飛行,想要上去,他隻能借用工地上的升降機才行。
隻不過要以什麼理由上去倒是難住了秦霖,他既不是工地的工人,也不是基建公司的高層,他似乎沒有理由借用人家的升降機。
在周圍轉悠了一圈,秦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上去。
隻是就在秦霖準備闖進去的時候,忽然他發現工地裡麵傳來了一陣陣的騷動,抬頭看去,秦霖看見幾個工人正用擔架抬著一個工人往他而來,準確的說是往工地大門口而來。
“快讓一下。”
看見門口站著的秦霖,其中一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大喝了一聲。
隻見他們抬著的擔架正在往下滴紅色的液體,那是鮮血。
“你們這是要把人送去醫院嗎?”
掃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人,麵色雪白,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他可能撐不了多久。
“是啊。”說著一個工人擋在了秦霖的麵前,道:“施工重地,閒雜人等勿要靠近。”
“這位兄弟,恕我多說一句,就
他這樣的情況,就算送去醫院恐怕也晚了。”
“晚了也隻能送去啊,我們工地沒有配備醫生。”
說著,他的眼眶有些發紅,因為大家都是朝夕相處的人,忽然一下子就要生離死彆,任誰也難以接受。
“我看要不然這樣吧,我學過一點醫術,要不然我幫他看看?”
“你會醫術?”聽到秦霖的話,這個工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秦霖身上。
“不敢說能把他治愈,但保住他的性命還是沒問題的。”秦霖十分自信說道。
見秦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這位工人的臉上一下子就湧現出了希望,道:“工人們,快把人抬回來,他是醫生。”
一聲‘醫生’瞬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其實他們誰都清楚,他們哪怕是把人送去了醫院,那估計也沒得救,因為傷勢實在是太過於嚴重,他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才把人往醫院送,這裡是山區,距離最近的醫院少說也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足以要人性命了。
所以當他們聽說這裡有醫生後,他們自然希望秦霖能幫忙救人。
“這位醫生,請救救他。”
這時一個抬擔架的人衝到了秦霖跟前,作勢就要跪下去。
隻可惜還沒有等到他跪,秦霖就已經率先抓住了他的手,道:“不用如此,救死扶傷本身就是學醫人的天職,我會儘力的。”
說著秦霖說道:“快把人抬進去,準備一間房。”
“是是是。”
聽到這話,在場的這些工人們立馬就行動了起來。
不多時,一間房騰了出來,秦霖和傷者全部都進去了。
“兄弟,真的能救嗎?”
在秦霖的旁邊,一個人開口問道。
“能不能救,總的試試才行。”說著秦霖掀開了傷者身上的被子。
隻見傷者渾身都是鮮血,胸口位置更是有一個恐怖的血洞,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麵冒。
“怎麼受的傷?”秦霖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上工的時候遇上架子坍塌,有一根鋼筋剛好貫穿了他的身體。”
“貫穿傷。”
聽到這話,秦霖眉頭微皺,同時也在心中感歎這個人生命力的強大,都傷成了這個樣子他竟然還沒有死。
“好了,無關人員都出去吧,留兩個人在這裡就行。”這時候秦霖開口說道。
救人最重要的便是時機,倘若拖的太久,搞不好躺著的這個人就沒救了。
人群迅速的離開房間,留下了兩個人,因為他們都知道救人是不能被打擾的, 所以他們隻能在外麵等了。
“你們兩個人去給我打一盆清水來,另外弄一張乾淨的帕子來。”
“好,我們馬上就去準備。”
聽到秦霖的話,這兩個人立馬就跑去準備了。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清水和手帕很快就準備就緒,這兩個人再一次來到了秦霖的麵前。
“用手帕清洗他身上的傷口,儘快。”
“啊?這樣直接洗不會感染嗎?”聽到秦霖的話,這兩個工人都麵色微變。
此刻他們甚至懷疑秦霖究竟是不是醫生,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有我在,他不會感染,要是我一會下錯針了,可就真的沒救了。”
“你是中醫?”聽到這話,兩個工人都麵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