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吳濤臉色才好一些,隻不過,黑印又擴大了一些。
他心中一陣後怕道:“光顧著練習禁製,卻是忘了我是中邪之人,靈氣精神消耗過多,體內邪氣便蠢蠢欲動,趁機反撲。”
“以後每日隻練習兩塊靈板,還有三個月生命,足夠我煉製出一階法袍來。”
打定主意,吳濤便感覺肚中饑餓,忙做了飯,簡單吃了一頓,飯飽後困倦又襲來,他和衣躺在木板床上,不知覺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吳濤被靡靡之音吵醒。
他睜開困倦的眼睛,聽著隔壁響起的嘎吱嘎吱聲,靡靡叫聲。
腦海中想起早上的那位女鄰居,模樣三十出頭,風韻怡人,曹最喜,原來是嫁作了人婦,此時正行好事。
“這三更半夜的……沒有隔音陣法,叫我怎麼睡得著?”
吳濤感覺又累又困,但耳中不停傳來隔壁的聲音,他不禁心猿意馬。
“此界沒有西安肉靈芝,不好解決。難不成……”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但下一秒便搖頭:“我是中邪之人,本來精氣就精貴,由不得損耗了。”
重新躺下,繼續睡覺!
這一覺,他睡得不好,導致第二天他起床後,精神不振。
吳濤揉著眼睛,端起虎子準備去倒夜香,剛開門,就聽到隔壁開門聲響起,他轉頭看去,見那位女鄰居將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修送出門,應該是她的丈夫。
女鄰居轉頭就看見吳濤,笑臉一滯,轉身關門。
吳濤沒有再看,女鄰居的丈夫那麼高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萬一遇到個脾氣不好的修仙者,平白生了事端,不適合他現在的發展規劃。
緊忙收回目光,吳濤向夜來香收集處快步走去。
回來後,在門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遂回屋。
他現在的心思隻在練習禁製、煉製出一階法袍上,賣出去,買破邪符,破除身上的邪氣。
一日很快過去,第一塊練習靈板時進度達到百分之一十八,第二次竟然觸發了幸運加成,直接將進度拉到了百分之二十八。
吳濤驚喜交加,若是每次都能觸發幸運加成,豈不是很快就能刻畫出完整的清涼禁製來。
當然,這也是想想而已。
他又不是歐洲人,歐氣滿滿。
次日,吳濤起床,隻感覺頭疼不已,昨晚隔壁夫婦又做了一個多時辰,吵得他完全睡不了覺,本來他就中邪身體不好,缺少睡眠對他來說,極為不爽。
心中很是焦慮,火也大,很想當時就去敲門,叫他們小點聲。
但想到那高大的男修,他頓時堰息旗鼓,隱忍不發。
現在的他怎麼變這樣了,又窮又慫。
照常開門倒夜香,回來後,吳濤看到隔壁,然後就是臉色一怔。
女鄰居將一位矮小精瘦的男修送出門。
“她丈夫不是那個高大男修?”
“難道,她是做那個的?”吳濤緊忙不去看那邊,專心走路,心中卻不免閃過此番念頭,又胡思亂想道:“前世不懂行情,不知道是怎樣收費的?”
這般想著,吳濤正要回屋,卻聽得女鄰居叫住了他:“道友請留步。”
吳濤轉頭看著她,心道:“想做我的生意嗎?是拒絕還是同意?”
女鄰居春意盎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說道:“道友,我這兩夜驚擾到道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如若道友不嫌棄,進來,給你免費一次。”
“啊這……”
吳濤驚了,這麼直接的嗎?而且,免費二字,著實有吸引力,心中開始搖擺不定,但很快就堅定決心,搖頭道:“不了,多謝道友的好意。”
女鄰居臉色一黯,戚戚道:“道友果真是嫌棄我們這一行的……”
“不是。”
吳濤自是不會嫌棄,在這個世界上,不違法,他哪裡有資格去嫌棄,說不得人家比他掙得多,忙解釋道:“我是中了邪了,身體不允許!”
女鄰居聞言,神色一喜,認真端詳吳濤,隻覺麵前這人瘦是瘦了點,五官倒是很耐看,細看之下印堂有些發黑,果真像中邪的症狀,便開開心心道:“原來道友不是嫌棄,而是中邪了。”
看著高興的女鄰居,吳濤不禁冷笑一聲:“我中邪了,道友看似很高興。”
說完又不免後悔,萬一惹得對方不快……哎,實力低微,連自信都沒有。
女鄰居也知自己說錯話了,表情一收,露出哀戚之色,弱弱道:“不是的,道友這般年輕,便中邪,我心中亦是感到難受,因此情緒反差大。不過道友一看麵相,便知是那有福緣之人,那這樣罷,等道友驅邪後再來,照樣給道友免費一次。”
這演技,妥妥綠茶,吳濤自覺段位不及也,無力與之言語交鋒,隻好客套一下,遂借故有事,轉身回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