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歎了一口氣。
……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這一日。
到了晚上，吳濤關閉店鋪，回到家，陳瑤已經做好了飯菜，將碗筷擺放好了，看到吳濤，便道：“師兄，你去叫爹出來吃飯了。”
吳濤點頭，來到陳善的房間，輕輕推開門，卻看見陳善手裡拿著一塊報廢的靈板，那是陳順小時候練習禁製時所用的。
陳善的臉上，滿是懷念之色。
吳濤喊了一聲：“師父，吃飯了。”
“哦……”
陳善這才回過神來，被吳濤攙扶著出了房間，來到飯桌前，他一坐下，頓時連一挎，生氣道：“怎麼才三幅碗筷？阿順的碗筷怎麼不拿？”
陳瑤道：“爹，就我們……”
陳善指著那空無一人的座位道：“這阿順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不給阿順吃飯了？……你們彆欺負我老眼昏花了……”
吳濤連忙示意陳瑤：“阿瑤，去多拿一副碗筷。”
陳瑤紅著眼睛去了。
多加一副碗筷後，陳善才開心起來，他夾起一塊妖獸肉，放到那空碗上，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道：“來，阿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妖獸肉！”
陳瑤大口大口地吃飯，淚卻像珠子一般砸落在碗裡。
吳濤心中黯然，師父陳善，也就這幾日了，他已用靈氣探知過陳善的身體，已經腐朽了。
神誌也是越來越不清晰，保持清醒的時間，很少。
又三日，吳濤在店裡，陳瑤跑過來，哭著道：“師兄，爹他……他不行了……”
吳濤一聽，連忙將店鋪關了，跟陳瑤快速回家。
回到家，吳濤看到陳善躺在床上，整個人，瘦成了一條柴，他的目光，卻是再也沒有渾濁之色，而是清醒的很……
這是回光返照了。
他看到吳濤和陳瑤，露出一個笑容，道：“吳濤，阿瑤，你們過來。”
“師父。”
“爹。”
兩人都是眼眶濕潤，走上前去。
陳善拉起吳濤陳瑤的手，對吳濤道：“吳濤啊，師父這一生，有你怎麼一個徒弟，師父很高興，傳承之事，再也沒有遺憾了。”
“可是……”他看向陳瑤，眼睛裡是不舍。
“阿瑤還小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阿瑤……”
“爹……”陳瑤再也忍不住，眼淚漱漱而下。
陳善繼續道：“吳濤，你喜歡阿瑤嗎？”
吳濤看了陳瑤一眼，認真道：“喜歡！”
“阿瑤，你喜歡你師兄嗎？”
陳善又問陳瑤。
“嗯！”陳瑤哽咽道。
陳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好，吳濤，以後，我就將阿瑤托付給你了，你們要好好活著……”
“師父。”
“爹！”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出去吧。”陳善虛弱地揮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