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2 / 2)

葛玉才得知此消息時既駭然又痛心,姑娘你不想嫁我你說出來啊,說出來我讓我爹退婚給你,你又何苦糟踐自己性命,讓你爹娘遭罪受。

讀書不行,婚事不順,此二事如夢魘般糾纏著葛玉才。他鬱氣結心,心思沉重,在家時昏睡,到外來買醉。

今中午吃飯時又給他爹訓斥了一頓,他心裡麵難受,朝下人發了一通火後,便跑外麵尋酒來了。

“小二,再來壺酒!”葛玉才喊了一嗓子,一壺酒又到了跟前。

宋修濂聽他吐完苦水,陪他同飲了幾杯,方說:“既是遇了事,就要想辦法解決,你這樣一直消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讀書這條路行不通了,那便走其它的路。”

“你爹腰纏萬貫,你這輩子吃穿是不愁了,即便你什麼也不做也能過的很好。不過你還是得要找份事做,不然這人混日子慣了多半會廢掉。至於你的婚事,下次定親前,最好著人問清人家姑娘意願,彆白白害了一條性命。”

他話雖如此說,可這古代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哪是姑娘家自己做的了主的,他未免說的太過天真。

葛玉才歎了口氣:“唉,世事無常哪,彆人成親怎麼就沒發生這樣的事,偏生我給遇著了,也是我倒黴。不說了,咱來喝酒。”喝醉了就不會想這些煩心事。

“你接下來作何打算?”宋修濂問。

葛玉才嗤笑兩聲,自嘲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的吃穿用度全是我爹給的,自然也得聽從他老人家的安排。錢莊的事由我兩個哥哥打理,我也插不上手。我讀書不行,其它事也不在行,隻能靠著我爹這棵大樹混吃等死。我爹叫我往東,我不能往西,不然我沒飯吃啊。”

“唉!”葛玉才仰天一歎,“彆看我這少爺當的風光無比,其實就他娘的一廢物,屁都不是,憋屈的很。”

葛玉才發泄完又接著喝,借酒澆愁,一醉解千愁嘛。

“苟富貴,勿相忘。”葛玉才突然又說,“宋修濂,你讀書好,將來是要做大官的,到時可彆忘了我這個廢物同窗啊!還有,你在錢財方麵遇困難了,言傳我一聲,我爹他最賞識讀書人了,要多少借你多少,不,送你也行,不要你還。”

宋修濂笑了笑,在他臂膀上輕輕拍了拍,“謝了,兄弟。”他現下給何家兩個娃子教習讀書,何家給的報酬也高,他學裡的費用倒是不愁。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能保證這家中沒個長短,到時真遇上個麻煩,沒錢解決不成的,他還得四處犯愁。今番葛玉才說起借錢財給他,他心裡既是感動,又是溫暖,感激不已。

“好,以後我錢財方麵有難處了,我便來找你,他日必當雙倍還之。”宋修濂有心說道。

“好,夠兄弟。來,咱們再喝。”

葛玉才又給他斟上,宋修濂沒像他那樣拚著命喝,隻陪著飲了幾杯,看著日頭偏斜,就勸說葛玉才回家,他也該回去了。

葛玉才喝了太多酒,腦袋暈沉,抓著宋修濂的手一個勁兒地說:“不想回家,回去了又要給我爹訓。修濂,你陪陪我,我這心裡麵難受。”

宋修濂念他傷心,又陪著他坐了一陣。時間悄然溜走,葛玉才越喝越起勁,這麼喝下去喝不死也給喝傻了。

他一把奪下葛玉才手中的杯盞,叫小二過來結了賬,起身背起爛醉如泥的葛玉才給人送回了家。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往自己家中趕去。

到得村裡時,太陽已落西山,天色卻還亮著,田間依稀可見辛苦勞作的莊稼人。他剛走到自家院門口,便聽到一陣小孩的哭叫聲,哭聲斷斷續續,不是柱兒是誰。

宋家院門內,柱兒正被他娘拿著一根笤帚在屁股上一頓好打。他嗚嗚咽咽地哭著,抬起眼來,正好見他小舅站在院門口。心下出喜,他一下子掙脫開他娘的手,跑到了他小舅那裡。

院裡除了宋若萍柱兒外,宋母寶兒也都在。宋母正說了句“萍兒,你快把家夥放下,小孩子肉皮嫩,哪裡經得住你這般打”,轉眼就見柱兒跑掉了。

再往院門口一看,門口站著一小夥,正是她兒宋修濂。

“修濂我兒,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宋母抑製住內心的喜悅,迎了上去。

宋修濂撫摸著在他懷裡哭哭啼啼的柱兒,說道:“我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之後又問:“娘,柱兒他犯了什麼事?惹得大姐這般打。”

宋母這邊“唉”了一聲,那邊宋若萍已丟開笤帚,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隻有寶兒神情自若,她指著柱兒說道:“他偷東西,偷了好幾次,夫子惱他,將他遣了回來,再不收他做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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