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享用著冰激淩。
朱莉安娜如端莊的雕像一般微笑著坐著。
艾米莉亞打了個哈欠。
茱莉亞點點頭。
眼前的死神少女確實和自己並不是一個賽道。
茱莉亞艾米麗在二百餘年前誕生，培訓完成之後駐紮在東海岸二百餘年。
她本就是守望信念的信奉者，真正的信徒。
而且她也願意追隨艾米，把神明的的摯愛作為自己的摯愛才是信徒應當做的事情。
對她來說是這樣。
而眼前的守墓人，和她並不是一個賽道的。
她是有資格“登神”的人。
這黑袍白發的少女擁有登神的資格，無論死神是否還活著，對方敢說這話，就是有自信能登上那位置——事實上這也間接說明死神應當隕落了。
嗯……
自混亂時代結束，母神的時代到來之後，成神的道路幾乎被斬斷。
艾米·諾克斯，她成為神明的道路幾乎是不可複刻的。
作為神明的二代造物，上一代地母神接近隕落的時候，為了讓新一代地母神誕生，頂替掉墮落的自己，祂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用在“登神之路”上了，即使這登神之路會葬送他的戀人，他一生唯一對不起之人。
而且如果不是外界許多看不清的手撥動，還有自家男人做的事情，艾米·諾克斯已經被前代諾克斯主祭獻祭掉，甚至變成新聖戰開戰的信號。
除此之外，便是神秘的歸源教……有傳言說他們曾經製作過神明，不過正經神明的信徒對於這些偽神沒什麼興趣。
這世界神明真的存在，祂們真的有無窮的偉力，而且祂們的偉力不需要信仰來維持。
祂們無需高高在上，像祂們這樣的存在很少有在乎凡人對自己的看法和印象，那些歸源教搞出幾個真神才是有樂子，搞出幾個偽神也挺有意思——隻要不是邪神這種砸場子的，他們都不怎麼在意。
不過。
諾克斯這裡比較特殊。
她們神明家老丈人在歸源教手裡……
艾米下了幾道神諭……
而這種由信徒組成的國家在得到神諭後的執行速度是快到超越想象的。
一條又一條的信息被送上了茱莉亞的桌前，甚至還有祭司抓了幾名活蹦亂跳的歸源教徒，因此茱莉亞已經對歸源教相當的熟悉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歸源教製造過三名神明。
兩名背叛，一名依舊存在。
根據歸源教的標誌，這個依舊待在歸源教中的神明，和“魚”或“蛇”有關係。
這位神明行事相當的低調，祂做過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從背叛的兩名神明中保住歸源教的根基。
將三名神明算上，再加上艾米。
這便是茱莉亞知曉的四名成神之人。
茱莉亞的目光又看到瑞希的另一側。
那是個坐著比瑞希高上一頭的女人。
身上穿著的都是些最普通的衣物，茱莉亞甚至有理由懷疑這些衣服都是便宜的地攤貨。
這女人身上隻有淡淡的香水味道，臉上隻畫著淡妝，稍稍勾勒眉頭，點點紅唇。
這女人底子本身就好，即使是穿著樸素沒有什麼化妝，也讓人感覺眼前一亮，像是親和的鄰家大姐姐一般。
茱莉亞兩手手指輕輕摩擦，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
“哦。”
茱莉亞的目光不免在她身上多看了幾眼。
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