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詛咒師水穀淩(2 / 2)

“還行,那裡的服務生小哥長得不錯,服務也很熱情,我還給了他不少小費。”山田梅緩緩喝了一口咖啡,含蓄地說道,眼睛一直注視著他。

交易人這下終於確定了,他放鬆了自己一直緊繃的身體緩緩靠在了椅子後背上,“您倒是和上次見麵變化不小,真是嚇了我一跳。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和您背後的人見一次麵交談一下。”

“為什麼認為我背後一定有人呢?就不能是我自己嗎?”

“您說笑了。”交易人隻是微笑,卻讓山田梅感到一陣胸悶氣短,她將目光投向斜對麵捧著杯子的禪院朔,禪院朔看到了她的表情,微微點頭應允了下來。

交易人疑惑地順著山田梅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禪院朔接過禪院甚爾遞過來的紙巾,擦掉了牛奶在嘴唇上留下的一圈痕跡,然後對上了他的眼神。

...不會吧?

等他們一行人走到了一個包間,交易人才從主事人是個小孩子的事實中緩過神來,一抬頭,卻又見到一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臉。

“...禪院甚爾?”

“甚爾君,你們認識?”“哈?你誰啊?”

好吧,禪院朔默默地將視線重新放回到交易人的身上。

“是我啊,水穀淩,年前的時候我們見過,我還給了你一張我的名片。”

禪院甚爾勉強記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他就說為什麼覺得這個人眼熟,原來確實是認識,“哦,找我乾嘛?”

水穀淩顧忌到禪院甚爾是跟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大客戶一起來的,隻能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胖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還記得年前的時候的時候接了一個委托嗎?我還付給你了二十萬日元的訂金,結果你當天就不見了蹤影。”

......確實是禪院甚爾/甚爾君能乾出來的事。山田梅和禪院朔同時想到。

水穀淩想到那天的事就覺得憋屈,他在跨年當天除了和山田梅的這一筆交易外,本來在晚上還會有一筆和當地黑幫的交易。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他又不能在和黑幫交易的時候表現出來,不然那群欺軟怕硬的家夥肯定會把價格一再下壓,同時他也不能真的帶人前去,不然一旦被人認為是挑釁怎麼辦?

幸好他在前一天去酒吧喝酒的時候,意外看到了禪院甚爾和酒吧裡的人發生了衝突,全程下來不僅自己沒有受什麼傷,還把那群彪形大漢全都打趴在了地上。一問之下,水穀淩意外發現禪院甚爾還沒有成年。這下就好辦了,他這麼厲害,還是個未成年,我帶他過去想必那群黑幫也不能說什麼,不然豈不是在說他們連個未成年都害怕?

兩個人頓時一拍即合,水穀淩付給了禪院甚爾二十萬訂金,剩下的三十萬等事情圓滿結束後再結給他,誰知道禪院甚爾在交易當天直接放了他鴿子,你知道他在一個人麵對那群黑幫的時候有多害怕嗎?

“...咳。”禪院朔咳嗽了一聲,他想到那天晚上他問禪院甚爾不是說祭典結束後他有事情做嗎,禪院甚爾當時回答了什麼來著,“沒心情,不想去”?難道這還是我的鍋嗎?

“水穀君,甚爾君的事情就暫且先放一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個咒術師吧。”

?!

“不不不。”水穀淩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苦笑道,“我這樣的怎麼能算咒術師呢?隻能說是個幸運的擁有了一點咒力的普通人,我也從來沒想用它來做什麼事,所以有沒有對我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區彆。”

“那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是什麼人?禪院...甚爾,還知道咒術師,莫非...”水穀淩驚駭地瞪大了雙眼,轉身就想奪門而出。

禪院甚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腿窩,水穀淩“砰”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以說甚爾君,下次準備個假名字吧。”禪院朔微笑著調侃了一句,緊接著目光望向摔得齜牙咧嘴的水穀淩,不是衝禪院家來的,甚至說還有些懼怕,難道說...

...詛咒師嗎?”

水穀淩一下子僵住了,他張大了嘴,脖子像生了鏽的金屬,轉動的時候似乎都能聽到“哢吱哢吱”的聲響。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明白了,是因為我的反應太大了嗎。”

禪院朔坐到椅子上,收斂了臉上的所有表情,“你是個聰明人,形勢比人強的道理總是懂的吧。說說看,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被我放過的價值。”

水穀淩被逼無奈,隻能緩緩說出了自己成為詛咒師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