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與假(1 / 2)

禪院朔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晃了晃,發覺頭好像已經不疼了,再伸手確認般地摸了摸額頭,很好,果然已經退燒了,身上相較於昨天也有了些力氣,隻是在睡夢中出了滿身的汗,睡衣貼在身上有些不太舒服。

禪院朔下了床,走到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他走到窗邊微微推開了窗子,想要讓房間通通風,順帶著讓自己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在這時,他看到了禪院甚爾正從遠處順著小路向這邊走來,禪院朔挑了挑眉,暗想到: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興奮和...得意?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

等到禪院甚爾推門進來,看到禪院朔一頭霧水地坐在那裡抬頭看著他,他隱隱帶著兩分炫耀地對禪院朔揮了揮手裡的錢包,嘴裡說道:“我就說前幾次是意外,這回我可沒有輸光。”

禪院朔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陷入了沉思,難道甚爾真的轉運了?不可能啊。按照往日的經驗,他應該什麼也不會剩下,除了賭馬券外兩手空空地回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禪院甚爾見禪院朔半天不說話,還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望著他,他乾脆直接走過來把手裡的錢包塞到了禪院朔的懷裡,“你看,我就說我不會一直輸的,所以下次...”他朝著禪院朔撚了撚手指頭,“能多給點不?”

禪院甚爾想著前兩天從禪院朔那裡拿出錢包買章魚燒的時候,裡麵似乎還有不少麵額一萬的紙幣,要是能分他一半的話,估計他還能在賭馬場玩上幾個通宵,想到這兒,他不由地暗中露出了幾分期待。

禪院朔瞟了兩眼懷裡的錢包,嗯,從來沒見過的花色,邊角有些毛糙,上麵還有兩滴血,再打開錢包,內側夾層裡還有一張大頭照...禪院朔頓了一下,表情微妙地看了一眼禪院甚爾。

“你...”禪院朔欲言又止,“管這叫你贏回來的?”

禪院甚爾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怎麼就忘了把錢轉移到自己的錢包裡,他咳嗽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怎麼不是了,這些錢確實是我‘贏’回來的。“

”...你要這麼說,居然也沒什麼問題。“從手裡明顯是他人的錢包上,禪院朔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些什麼,無非就是黑吃黑罷了。至於為什麼禪院甚爾會被盯上,聯想到他平日裡的作風,禪院朔猜測道,“吃東西的時候點了最貴的那種?”

從禪院甚爾的眼神中,禪院朔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禪院朔對此並不奇怪,在日常與禪院甚爾的相處中,他已經基本了解禪院甚爾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喜歡賭馬小彈珠卻從來沒有贏過,而除了這些之外,他又是一個沒有什麼下限的如果能有更好的條件就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家夥。

他甚至能夠想到,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的話,禪院甚爾就這麼一個人在禪院家肆意生長,以這家夥糟糕的性格和擁有的一張好臉,將來絕對不會成為什麼正經人。

...比如,小白臉...什麼的...

禪院朔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他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正對上禪院甚爾不明所以的目光,“...所以到最後,除了這個之外,你還是全都輸光了。”

禪院甚爾...禪院甚爾在心裡懷疑自己為什麼大清早要在這裡找不自在,回去補眠不好嗎?他果斷轉身選擇暫時離禪院朔遠遠的,以防自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禪院朔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禪院甚爾像一陣風一樣,隻停留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嘴裡的“等等”還沒有喊出眼前就隻剩下了空氣。

禪院朔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禁啞然失笑,“這家夥,難道不是來要錢的嗎?錢還沒要到,跑的倒是挺快的。”

他走到櫃子前,從裡麵取出一小罐已經被山田梅去掉堅硬外殼的果仁,又從床頭櫃中摸出一本怪誌雜談,坐到椅子上後似乎感覺不太舒服,就將櫃子裡的備用枕頭拿出來放到椅子上當作靠墊,舒舒服服地開始了一天的悠閒生活。

反正已經醒了,再睡也睡不著,正好把這本看了一半的書看完,不用費腦子的生活真美好,要是天天都能像今天這樣,我絕對能夠長命百歲。

禪院朔這樣想著,後背靠上靠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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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另一邊...

“啪!”山田梅將她整理出來的所有她感覺不對勁的數據彙總在幾頁紙上,用力地拍在了水穀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