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相信(1 / 2)

禪院朔從包中取出柔月, 然後把包放在一邊,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走過來的大漢看著禪院朔從包中取出了一把扇子,嘲笑道:“怎麼?小鬼。你這是準備給我跳個舞嗎?”

禪院朔已經生不起氣來了, 他現在隻覺得好像有點頭暈,感覺眼前人的輪廓都有點模糊不清, 於是他偏了偏頭攏了一下頭發, 不耐煩地說道:“好吵啊,你要是喜歡跳舞的話,不如自己去跳一個吧。”

“你這小鬼說什麼?!”大漢的腦子一下子被怒火充滿了,想也不想地就衝過來準備給禪院朔一個好看。

禪院朔隻是腳步輕巧地後退了一步,柔月在手中瞬間開扇擋住了襲來的拳頭,然後右手把扇子往上一丟的同時,抓住了大漢的手腕往前一拉,順勢又在大漢的肚子上踹了一腳。大漢遭受重擊,不由地痛苦地張大了嘴,禪院朔見狀嘴角翹起, 等他鬆開手的時候, 大漢不由自主地身體前傾, 禪院朔乾脆手臂彎曲, 右手肘直接砸在了他的喉嚨上。

大漢頓時雙手捂住脖子“咚咚”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柔月在空中轉了兩圈,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被禪院朔伸手接住,燈光照在他的睫毛上, 打下了淺淺的陰影。禪院朔單手合扇朝著大漢點了點, 嘴裡說道:“還要再來嗎?”

大漢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惱羞成怒一般狂吼了一聲朝著禪院朔衝了過來。禪院朔隻是輕笑了一聲,腳步輕巧地向後退了一步, 在大漢撲了個空的時候,用沒開扇的柔月在大漢的後頸上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大漢頓時眼前一黑撲倒在地上。

另一個一直站在一邊的男人見狀,急忙趕過來準備幫忙,卻見禪院朔“刷”地一下打開了扇子擋在眼前遮住了麵貌,隻露出了額頭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礙眼的擺件,讓他在那一瞬間有了一種呼吸一滯的感覺。

“如若靠近,即為冒犯。”禪院朔已經有點分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隻是下意識地遵循著自己的本能,冰冷地對靠近的人發出警告,“以下犯上之輩…”

禪院朔緩慢地眨了眨眼,“…當殺…”

男人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讓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後麵搭上了他的肩膀,男人隻覺得自己的肩膀好像要被大力捏碎了,不由得伸手抓住那隻手的手腕,拚命地想要把它挪開,慘叫地掙紮著。

禪院甚爾胳膊一用力,直接把他拖到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真敢啊,你們。想死就直說。”然後扭頭轉向禪院朔的方向,問道:“沒事吧?”

禪院朔的臉色在明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楚,半晌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伸手合上扇子,一隻手扶住了額頭,“…我有個問題想問。”

“什麼?”

“你確定那杯酒的度數很低嗎?”

禪院*從未喝醉過*完全不知道度數是多少*信口開河*甚爾:“…不太確定?”

禪院朔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對禪院甚爾說道:“你再問一遍剛才的問題。”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自己問句,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茫然地重複了一遍:“…沒事吧?”

“有事。”禪院朔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現在的頭很暈,而且…”他拿著柔月指了指禪院甚爾身後,“…我覺得我們現在該跑路了。”

禪院甚爾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不少人都在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於是他用踩在男人身上的腳用力一蹬,完全不顧被他撂倒的人臉上是一副大張著嘴翻著白眼快要昏過去的表情,一個起落來到禪院朔身邊抱起了他,順便勾起了禪院朔放在一旁的包。

然後他調轉身子,麵對著洶湧的人群,助跑了兩步後踩上桌子,借由自己可怕的滯空力躍升到牆壁上飛快地跑了幾步,跨過人們的頭頂飛也似的快速躥出了地下拳場的大門,留給背後破口大罵的人的隻有他囂張中帶著興奮的笑容。

禪院甚爾帶著禪院朔跑出好遠才停下,禪院朔扶住了牆,閉著眼舒緩了一下自己眩暈的腦袋。意識還清醒,能分辨出他人的話語,隻是有點頭暈,禪院朔冷靜地心想,還好,隻是稍微有點醉意,沒有什麼大礙。

“我說,一杯酒就醉倒了?”禪院甚爾不知是詫異還是幸災樂禍,笑著彎下身子拍了拍禪院朔的背。

“…我希望你能記得我才十一歲的事實,更何況這是我(今生)第一次喝酒。”禪院朔示意禪院甚爾停下手,“給淩君打電話吧,讓他來接我們。”

禪院甚爾聞言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水穀淩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聲音響了幾秒,很快水穀淩冷冰冰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出了出來:“什麼事?”

“過來接我。”

“哪裡涼快就滾哪…”

“我和小少爺可在一塊。”禪院甚爾翹起嘴角,樂於在水穀淩的神經上蹦躂,“不過來嗎?”

電話裡靜默了一瞬,然後傳出了水穀淩一字一頓的聲音:“地址給我,你給我在那裡等著,哪兒也不許去!”

禪院甚爾剛報出了地址,水穀淩就果斷掛上了電話,像是多一秒都不願意聽見禪院甚爾的聲音。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的眼前,水穀淩風風火火地從車上下來,車門被他狠狠地摔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