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麵倒的戰鬥(1 / 2)

碎石“簌簌”地往下落著, 遮擋視線的嗆人的煙塵逐漸散去,從中浮現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上下,臉上留了一抹小胡子, 女人看起來也是差不多的年紀, 長著一雙吊梢眼,下巴略有些尖,他們看著臉上帶著警覺的高橋和彥和靠在門邊滿臉無所謂的禪院甚爾, 互相對視了一眼問道:“就是他們嗎?”

禪院甚爾這下來了興趣, 挺直了身子略帶些驚訝和興奮地說道:“衝著我們來的嗎?”

“甚爾大人,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高橋和彥雖然在這兩年裡也和禪院甚爾進行了不少懸賞任務,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是衝著他們來的的情況。往小了說可能僅僅隻是因為發現了禪院甚爾喜歡接什麼樣的懸賞, 所以選擇了用高金額釣他們出來, 往大了說的話…高橋和彥的眉眼中透露出幾分凝重,會不會是水穀大人的情報係統出了問題?

“想那麼多乾什麼, 那也不是你我該操心的東西。哦, 不對, 好像是和你有點關係。”禪院甚爾從腰間取下遊雲,活動了一下胳膊, “如果他哪天真的翻車了再說吧,到時候我可要好好地去嘲笑他一番。”

所以說,我就覺得水穀大人成天針對你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高橋和彥的心中飄過了這樣一句話, 但是他隨之也放鬆了下來,禪院甚爾有句話說的倒是沒錯, 現在確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製服了他們,總有辦法從他們口中問出究竟誰在背後搗鬼。

高橋和彥默默地抽出了匕首,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眼睛在對麵的兩人中打量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對上誰比較好。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禪院甚爾完全配合不起來,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攻擊方式不同的緣故?反正在嘗試配合了兩次後,他就被禪院甚爾很直白地嫌棄了,再加上很多時候一場懸賞下來,他沒被懸賞對象傷到,反而會被禪院甚爾的攻擊誤傷,誤傷了之後他不僅得不到道歉,還會得到“你怎麼還是這麼弱”的嘲笑,這上哪說理去?

於是久而久之,他的戰鬥方式就無限地向著刺客和輔助靠攏,大對數時候他都是在掠陣,防止有對象逃出戰場,為數不多的幾次交戰,他也學會了要拉開戰線,至少要離禪院甚爾遠一些的道理。

沒等他做好決定,就看到那個中年人主動跨了一步對上了他,將禪院甚爾留給了自己的同伴。高橋和彥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他的感知中,明明是這個中年人要更強一些,為什麼要把自己更弱一些的同伴推給禪院甚爾?難道是他早就看自己的同伴不順眼了?所以想借禪院甚爾的手解決掉她嗎?

結果,下一秒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徹底打破了他的想法,甚至讓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你就是‘術式殺手’?那個‘天與暴君’?”女人上下打量了禪院甚爾一眼,不屑的表情就差直接擺在臉上了,“真不知道區區一個無咒力,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高的名聲。”

好吧。高橋和彥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手裡的匕首,他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道:看來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如果真像你說得那樣,一個無咒力能有那麼大的名聲,你用腳指頭去想,都能夠明白這裡麵肯定有問題,你到底是為什麼直接一上來就莽上去的啊。還有這個人…

高橋和彥麵無表情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你倒是管管你的同伴啊,不會你也是這樣想的吧?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等你死後,你就知道了。”禪院甚爾懶得跟一個他心目中的死人說話,雙手握住遊雲就衝了上去。

高橋和彥單手將匕首抬到胸前,擋住了中年男人劈砍過來的腰刀,武器相交頓時火花四濺。高橋和彥矮下身子一腳踹向了中年男人的膝蓋,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收回武器向後一躍,躲過了高橋和彥的攻擊。

“偷襲可是不好的行為啊。”高橋和彥站起身來,朝著中年男人勾了勾手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見高橋和彥如此挑釁,中年男人冷笑了一聲,再次欺身攻了過來。

高橋和彥與之近身搏鬥著,每次看起來很驚險的攻擊都被他以分毫之差躲避開來,中年人屢次不中,心情煩躁之下,動作也越發焦躁了起來。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物體伴隨著勁風呼嘯而來,對禪院甚爾的戰鬥風格了解甚詳的高橋和彥憑借著被其“鍛煉”出來的敏銳神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撤並立馬蹲下身來。

隻見一個人影以可怕的速度被砸飛過來,中年人感覺到時已經躲避不及,隻能勉強止住了身體的動作。結果就是人影連帶著他一起,從他們進來時的那個大洞中飛了出去,直接砸到了走廊的牆壁之上,兩個人才狼狽地跌落了下來,手中的武器也不知飛到了哪裡去。

“就這點本事嗎?”禪院甚爾甩了甩手中的遊雲,兩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趴在地上咳嗽的女人,眼睛裡滿是無聊和嘲諷。